“当然是你的禾花啦,你不是想和她一起躺在棉被里说那过去的事情吗?我就在想,她,现在,正在做什么呢?一大波鲜活绚丽、多姿多彩的画面,已经涌进了我的脑海,我不说,都不行了。啊呀,我忍不住了,我现在就要给你描述我的想象,你,只管听,可不能模仿我的描述哈。
禾花,她,正斜躺着身子,哺育着她的半岁的儿子。月光,轻柔地打在她雪白的脸庞上,将她的眼神,引向窗外。‘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不错的,她的思想,她的灵魂,已经随着李白回到了她半年没有回去的家乡。那里,也有一扇窗,小木窗,窗内,她和她的初恋,依偎在一起,他也想像她身前的小儿一样,餐风饮露,一饱饥肠。
然而,他傻傻的,找不到方向,寻不到源头,直到饿成皮包骨头,零落成秦朝骷髅,他也无法声张。
她‘扑’地一笑,震脱了小儿的嘴。小儿‘哇哇’大哭。门‘哐啷’一声开了,她的屠夫,正驮着一把杀猪尖刀,凶神恶煞般闯了进来,恶狠狠地骂道,‘狗——鸟的,老子大肥猪不只杀了几千头,你丫的连一只小猪崽子都养不好,再让他哭闹,我要割下你的小烂桃’,摔门而去。
禾花,也就是你的她,赶紧把小烂桃——,你知道的,塞进小儿嘴中,口中喃喃念道,‘狗——鸟的,狗——鸟的,那你就是狗吗?要是我的尊在,他会把我供成端坐莲花上的观音。小猪崽子,你哭个傻嘞,你亲爸在,就是找不着北也会对我温柔相待。’
说也奇怪,这小儿听了此话后,啥也不喝了,陡然沉沉地睡去。殊不知,他的魂儿啊,已漂漂荡荡,漂到了一片山谷之中,一个仙人一样的女孩,牵着他的手,要他梳理她的一岁一枯荣,他却嘟哝着说,‘力莉,不行,那不行!’”
“力莉,不行,那不行,你不是在骂我是小猪崽子吗?”他打断她的口头作文,羞赧地问道。
“何止呢,我还安排你与禾花共度了好几个春宵,不然,小猪崽子是怎么来的呢?”
“你这是杀人不用刀啊!”
“没错,就是你说的软刀子,谁叫你那么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