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齐妃9、人痘

是了,

齐月嫔便是她姐姐身边的走狗,如今府邸里,与姐姐相关的人与事都或多或少被清理掉了,

齐氏,也该是时候发光发热,发挥她的最后一份力量了。

宜修眼眸中深沉之色如同地狱中的火焰,明明灭灭,良久,她抿了一口茶,重新恢复了平静。

“剪秋啊,听说,年侧福晋与齐格格走得很近,可是真的?”

剪秋坐在宜修身旁,一直紧张地看着她自苦,心疼不已,冷不丁听到宜修问不相干的两个人,她连忙道:

“是的,齐格格最近与年侧福晋确实走得很近,听洒扫的丫鬟婆子说,这两人一见如故,已经是以姐妹相称了。”

宜修挑了挑眉道:“哦?”

好啊,姐姐妹妹的把戏,她可是喜欢得很呢。若是有朝一日,姐妹反目,她更喜欢了。

年世兰被双胞胎衬得黯然失色,今日入宫,没有人过问过她,坐在王爷身边就只有吃那冷得连油脂都已经凝固的菜肴,

本就吃不饱,还灌了一肚子风,

着实委屈!

若是,她也生一个伶俐的孩子,是不是爷也会如重视李氏那老妇人一般,重视她的孩儿?

唉…

哥哥为了她,做了对不住李氏的事情,还害得她难产,差点一尸三命,她是无论如何都对不住这老女人了,

以后对上她,

即便理直,也不能气壮了。

她看向旁边给她温酒的颂芝道:“颂芝,双胞胎洗三礼还是太单薄,待满月的时候,再加重三成!”

颂芝对年世兰的做法心知肚明:“是,侧福晋。”

李静言有了秋实嬷嬷相助,她心里踏实了,心神放松之下,很快便睡了过去。

半睡半醒之间,她感受到有人拿了穂子在她脸上挠痒痒!

她伸出手来挥了挥,奈何那恼人的家伙锲而不舍,仿佛不把她弄醒决不罢休。

她缩进被子里,嘟囔道:“别闹!”

“言儿,爷回来了!”

胤禛小心翼翼地烤火散去一身冷意后,才来到李静言身边,见她睡得沉,突然就萌生出逗弄她的想法,

仿佛他回到年少时分,纠缠着养母要捉迷藏一般,幼稚的很。

“爷…”

李静言听到胤禛的声音,动了动嘴,翻了个身便又睡了过去,胤禛宠溺地摇了摇头,给她掖好被子,

便到距离床榻不远处的软榻去躺下,不多时,也跟着沉沉睡了过去。

自从有了双胞胎以后,胤禛越发体会圣意,把忠君爱国与孝顺做到了极致,

康熙五十一年,太子胤礽再次被废后,胤禛越发低调,

一副淡然的闲散王爷模样,只把手里的事情做得完美,让去查赈灾就查赈灾,让查贪官就查贪官,完事以后并不邀功,

他回到紫禁城以后就往圆明园一躲,明面上谁的面子不给,越发与人少来往,只做个纯臣,

康熙对他的做法越发满意。

时光匆匆如流水,很快,几年过去了,这几年里,每每双胞胎生辰,李静言都会收到一份来自遥远边塞的礼物,

有牛角刀,宝石匕首,有珍贵的绿松石,还有男孩子喜欢的小马驹…

每每收到礼物,她总担惊受怕,害怕那晚的事情被发现,她陷入万劫不复之中,好在爷只是笑着说十四王爷记挂侄子侄女,

并未说些什么,她才逐渐松了口气。

夏日的圆明园里,接天莲叶无穷碧,处处都是田园好风光。

圆明园还在建设中,一副农庄模样,胤禛这几年不时带女眷以及儿女们来此避暑,不时与农庄里的佃户交流耕种心得体会。

只是圆明园尚在建设,这里不比府中锦衣玉食,府邸里的女眷经常以各种借口不愿来这里,

今年宜修也借口头疼没有来,

陪着胤禛来这里玩农家乐,欣赏田园风光的,只有李静言与年世兰二人。

此时,年世兰在马场上策马狂奔,挥洒热情,而胤禛则带着李静言在田间小路边的亭子里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