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劳烦小哥再跑一趟。”刀容给了他一些跑腿的赏钱。
伙计推辞不过,只能千恩万谢地接过,又说几句吉祥话,便离开了。
张敏见桌上的食物摆得满满当当,不由感动,“太破费了,今天又是买衣购药的,还置办了这么一桌席面,想必费了不少银钱。”
“倒也不值什么,我夫妻两人也没啥开销,他又在当差,攒了银子准备去城外买些地收租呢。”刀容说笑间已摆了碗筷,仍是如之前一样给小姐布菜。
张敏忙拉着她坐下,“都啥时候了,还摆国公府的谱,都坐下吃饭吧。”
剑月和刀容这才齐齐坐下,张灵和张良成这段时间尽吃牢饭,见到美食,肚里馋虫叽哩咕噜乱响,听到大姐说开吃,便急急地大口扒着白饭。
倒惹得剑月伤心不已,忙挟了两筷子豆干,“小姐、少爷,别光顾着吃饭,多吃些菜。”
“别管了,随他们吃罢。”张敏想想这段时间的牢狱生活,不禁给自己掬了一把同情泪。
说起来诏狱的条件算是好的,没点身份还住不进去,里面经常关押的不是公,就是侯,偶尔也关过王爷,至少能保正一日两餐的饭食供应。
可牢里的气味实在难闻,不仅有尿馊味,还有血腥味,
好在久而不闻其臭,时间长了便也慢慢习惯,如今他们乍然闻得饭香,哪里还忍得住。
张敏边吃边打听着国公府的消息,刀容将坊间不知真假的传闻都说了。
祺国公府的突然倒台,使得勋贵世家人人自危,这段时间京城倒是诡异的宁静。
被救回来的大皇子听说双腿残疾,深居于王府,轻易不出门,彻底成了一位对皇位毫无威胁的废人。
张敏特别想知道,自己那个说稳扎稳打的爹,为何会突然像个毛头小伙子一样中了敌人的奸计,而且还是贪功冒进。
父亲本常年在兵营驻扎着,压根儿没什么物欲,贪功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名?利?色?
可这三样他都不爱,他只想着功成身退后,当个闲适的富家翁,钓钓鱼什么的。
实在费解啊,若是能知道当时的实际战况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