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陆湛呵斥完,挥剑刺向李承怀,只要他死了,李哲禹就能登基,大周就还是大周。
蔺淮言早有预判快速掷出椅子扰乱陆湛的攻击,陆湛先前在震惊沈初来历时,分神,被蔺淮言偷袭受了伤,现下数招之内便已丢了兵器。
“兄长!”陆臻嬅扶起倒地的陆湛,声音颤抖:“兄长是我错了,让他们攻进来吧。”
陆湛却摇了摇头,“晚了。”
屋外厮杀声不断,李承怀却坐怀不乱,陆湛明了他还是小瞧了李承怀,也小瞧了陆臻嬅对李承怀的感情。
他以为陆臻嬅是恨李承怀的,所以在确定李哲禹无法成为太子时,权衡利弊,果断选择帮助陆臻嬅逼宫,因为不论谁登基,都会选择第一时间削弱陆家。
只是没想到的是,爱和恨竟然可以并存。
但凡陆臻嬅能愿意杀了李承怀,此刻他已经在赶往击退北狄的路上了。
可惜,木已成舟。
“臻嬅,事已至此,就告诉他们林殊在哪儿,为晋安报仇,你欠她太多了。”
陆臻嬅掌心一抖,“晋安?晋安在哪里,她在哪里!”腥红的双眸死死地盯着蔺淮言和沈初。
李承怀也看向他二人。
“姬宴宸将她烧得面目全非,大皇子以为她是顾清,独自将其带去医治,暂时还未查到人在哪里。”蔺淮言道。
“陆臻嬅,看你干的好事!”李承怀怒意不止。
“这明明是你造成的!你让李修渊主审苏兰一案,就是放任他咬住我不放,从一开始你就想借苏兰的死针对我!如果不是你急于治罪于我,我也不会提前让兄长入京,晋安也就不会死!”泪水顺着陆臻嬅面容流下,她擦掉眼泪,双眼无神道:“林殊在建安客栈的地道里。”
李思齐带兵从南门一路杀至紫宸殿,冲入屋中,“父皇,儿臣来晚了!”
沈初看向屋门外,天亮了。
李思齐跪地行军礼道:“父皇,叛军余孽已被镇压,他们怎么处置?”
李承怀睨着地上两人道:“收押后审。”
“是!”
李承怀行事向来果断,宫中危机一解除,迅速派人带兵出征北伐,一切安排妥当,李承怀退下其他人,点名留下了沈初。
待大臣离开,李承怀瞧着驻足不走的蔺淮言,动了动眼皮,“怎么,怕朕吃了她?还是......你心中有鬼?”
“不是,”蔺淮言凝眸,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好的借口。
“行了,朕只是想请她为朕把把脉。”李承怀再次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