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原白颔首,回望徐知行带出来的人,“显而易见,不是吗?”
李修渊早就看出来蔺淮言和林原白不合,当下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话里藏刀,不耐烦地走至徐知行身边问道:“还活着吗?”
徐知行点头,将人扶着靠坐在一侧的柱子旁,李修渊伸手拨开女子脸上的发丝,随即听到一阵撕心裂肺地低吼声,李修渊被惊地后退两步,随即觉得在众人面前失了威压正要发怒,却感觉指尖有些奇怪的触感,他垂下眸子,在看清楚指头上烧熟的半片人肉时,心中一阵恶心,转身吐了起来。
石柱旁女子蜷缩着身子,捂住脸却又疼得不敢触碰,她不停地哀嚎着,声音像拉锯锯铁一样,尖锐刺耳又不成音调。
徐知行离得最近,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烧焦的肉味,感同身受了她此刻的痛苦,他一步一步往后退,害怕自己会忍不住给她一刀,让她就这样解脱。
蔺淮言看着徐知行眼里的不忍,扭头对林原白道:“你竟然如此残忍。”
林原白面无异色,心中却觉得蔺淮言此言可笑,心不狠如何能夺得大权,而只有身居高位才能不负多年的忍辱,才能迎娶心爱之人!
他看了眼还在呕吐的李修渊,嫌弃之色溢于言表,他独自走向地上的人不想再此耽误时间。他蹲下身子像是辨别身份般,对李修渊道:“是顾清,还穿着诏狱的囚.....”声音突然顿住,眸光扫见女子腰间一屡金丝腰带,此物他认识,是李晋安之物。
林原白瞳孔骤然一缩,地上的人在听见他的声音时也停下了嘶吼,发出“啊啊啊”的声音,伸出焦黑的手试图拉住他。
林原白一瞬间回神,看似友好的握住那手,却突然使力捏住,只听一阵哀嚎,女子疼晕了过去。
此时李修渊平复了下来,唤来御医命其全力医治,李修渊相信李承怀必定也想就此事打压陆臻嬅。
就在御医七手八脚地将人抬上架子时,林原白在一侧快速抽出女子腰间的金丝带藏于衣袖中。他速度极快,其余人都未看清,可蔺淮言视线一直在他身上将他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原来林原白不知道此人是李晋安。
祠堂人海渐渐散去,蔺淮言跟着一抹白色身影趁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