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菲秀抓着自己的衣襟,用力的攥着,这算不算囚禁?
我是不是该高兴,我能活下来,你就该感激她了?
难怪月以棠和月菲秀,都无法对月以棠产生仇恨,这是她自己的决定,是她自己的决定,是她放弃了安枫。
不管结果如何,她都是罪有应得。
夕阳西下,西山渐渐褪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在阳光的照耀下,一个纤细的人影缓缓走到了河边。
她披头散发,身上沾满了泥土,口中喃喃道:“水,水。”
没人会知道,她是因为怕死,所以才会躲藏了这么多天,直到今天,她才鼓起勇气,来到了这里。
她用双手掬了一捧小溪,咕咚咕咚地灌了好几大口,这才感觉到喉咙里的干涩,她想着自己一定要撑下去,于是用清水冲洗了一下自己的脸,又用一块干净的抹布抹了抹,露出了她原本的模样,赫然便是那天逃走的岳仪玲。
她咬了咬牙,没想到月以棠竟然心狠手辣,将宰相府的人都给抓走了,若不是她机智,只怕现在也要落在月以棠的手中了。
这么多天过去了,也不知道京城现在怎么样了。
她一屁股坐在岸边,脑子里一片混乱,耳边仿佛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若是没有猜错,安枫应该是入京了,她现在只能指望安锋,但是只要月菲秀还活着,她就无法得到片刻的安宁。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拼一把了,倒也没有什么遗憾,她现在要考虑的,就是怎么处理这件事。
她挣扎着爬了起来,回头一看,却见一个人躺在了地上。
月仪伶皱眉,心想,这应该是个淹死的人吧,她本来不打算搭理他的,可是一想自己身上没钱,身上带点银子也不错,于是,她朝他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