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口，喉咙像是被火炭烤过，发出的声音无比沙哑。

“该死，我这是在哪？”

强尼头痛欲裂，努力睁开眼皮，视线中，须发花白的猥琐老头站在旁边，手里拿着带血的纱布。

“年轻人，你醒啦！”

“……”

强尼脸色瞬间惨白，强忍着骨头散架的痛意，在身上一摸。

很糟，衣服不知道被谁脱了。

其实强尼大致能猜到是谁脱了他的衣服，他只是不愿面对悲惨的现实，高高兴兴出门和初恋约会，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没穿衣服睡在桥洞底下，旁边是个糟老头子。

这谁能扛得住？

天旋地转，强尼眼前出现重影，听不清老头在说什么，只看到对方分身无数，一张张强硬的笑脸将他包围。

就在强尼以为人生跌低谷，不会更糟的时候，一个响鼻喷在背后，吓得他僵硬转头。

因为角度的缘故，他看得很清楚，这是一匹公马。

残酷的现实告诉强尼，没有最遭只有更糟，高架桥底下不止有老头，还有一匹马！

口干舌燥，剧痛再次袭来，强尼心灵遭遇重创，一个没挺住，又昏了过去。

“咦，年轻人，你醒醒啊！”

史雷颇为无语望着接班人，这一代恶灵骑士太差劲了，这点疼痛都扛不住，怎么用意志战胜魔鬼的蛊惑。

叹了口气，他继续为强尼缝合身上的伤口。

半小时后，强尼缓缓醒来，疼醒的，发现肩膀上几道缝合线，真相貌似和自己想象中不太一样，忍不住热泪盈眶。

“年轻人，你这心理素质有待提高啊！”

史雷连连摇头，将水壶递给强尼，他知道变身的滋味，也知道强尼急需补充水分。

“谢谢！太感谢了……咕嘟……咕嘟……谢……”

强尼将水壶一口闷，接过皮夹克套上，碰到伤口一阵龇牙咧嘴，强笑道：“非常感谢你的帮助，我是强尼·布雷泽，你叫我哔哔就好了。”

迈克尔·杰克逊——MJ！

迈克尔·乔丹——MJ！

强尼·布雷泽——哔哔！

“你好，强尼，我是卡特·史雷，一个无家可归的失败者。”

“呃，看得出来。”

强尼看了眼全景天窗的空旷豪宅，一把年纪了还住高架桥底下，理财方面是挺失败的。

“听着，强尼，昨天晚上……”

史雷没打算隐瞒自己的姓名，没有圣凡冈萨契约，他隐瞒身份毫无意义，索性开诚布公和继任者挑明真相。

结果他这边刚酝酿好情绪，强尼就突然跳了起来：“我的摩托车，你看到我的摩托车了吗？”

不等史雷多说，强尼就在墙角边找到了自己心爱的机车，屁颠屁颠走了过去。

“强尼，你不觉得你的摩托车有问题吗？”

史雷快步跟上，继续说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我都看到了，你和你的机车被火焰覆盖，你还教训了几个小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