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此事就到此为止吧,日后景王妃谨记,莫要再被虚荣蒙蔽心智,做出此等行径之事。”
“否则,朕绝不轻饶!”
文德帝说完,抬步便要离开,宋菀宁心思一沉,忙不迭跟了上去,拦在文德帝前面。
“父皇,请留步。”
与此同时,殿外也响起一道男子清亮的声音,“父皇,请留步。”
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宋菀宁循声望去,只见顾曜缨嘴角噙着笑走来。
他身姿颀长,步伐迈得极大,墨色锦袍上的银纹随之摆动,似蕴藏着云水涧的万千气象般。
顾曜缨路过她身旁时,目光不着痕迹地朝她轻轻扫了一眼,便快速划开。
只是这一眼,便让宋菀宁觉得无比心安,揪紧的心绪,渐渐舒缓下来。
顾曜缨走上前,微微躬身,行了个礼,“见过父皇。”
文德帝有些意外。
“缨儿,你怎么来了。”
顾曜缨扫视殿內一圈,自顾自地拖了把椅子,大剌剌坐下。
“父皇,你也坐。”
文德帝瞥了他一眼,眼神却无半分责备,重新坐回主座后问,“说吧,你又来凑什么热闹。”
顾曜缨眸色一挑,“父皇,这你可冤枉儿臣了。”
“这景王嫂的事,闹得宫里沸沸扬扬的,儿臣也略有耳闻。”
“巧就巧在,方才儿臣出宫散步,正好抓到一名狗狗祟祟的婆子,于是儿臣便随口盘问了几句,没想到啊……”
“没想到……”
顾曜缨这话吊足了胃口,殿內的众人都竖起耳朵,听得仔细,谁知他说了一半又停下。
元襄皇后及几名嫔妃,听得心里抓心挠肝,脖子都伸长了。
唯独何淑妃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一会儿理理袖口,一会儿动动肩膀。
这九皇子,当真是和尚头上抓虱子,闲得慌,他瑞泽宫那么大,还不够散步吗,非要出宫散。
玉兰公主直直地看向何淑妃,眉心微蹙,一脸茫然,母妃这是怎么了?
这事跟她们又没关系,这九皇子摆明了就是在这儿帮着宋菀宁转移视线罢了。
她倒要看看,宋菀宁今晚能玩出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