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朵朵说完便朝宫鹤宇行礼,退出了御书房。
庄歌儿看那宫蔻诗又独自玩起棋榻上的棋子,丝毫没打算管自己,只能硬着头皮打开了书桌上的画卷。
“如何?”
宫鹤宇看着女子盯着桌子上的画卷许久,一直不言语,忍不住问道。
“此画应该出自于女子之手,画风婉约却不失大气之风,用笔细腻却不失张狂之力…”
庄歌儿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看到这些画卷竟然能看懂一般,滔滔而来…甚至很想拿起笔画上一幅。
宫鹤宇呆呆的看着正兴致勃勃品鉴书画的庄歌儿,她见到此画的样子,品鉴的话语同当年的林清欢初见此画时一模一样,尤其是同样的声音更是让他情难自控,手也不自觉的伸向女子的脑袋,而女子额间的胎花又一次拉回了他的理智,缓缓的放下了自己的手。
把玩着棋子的宫蔻诗满脸俏皮笑容的看着自己那逐渐失态的亲哥哥。
“你知道作此画的女子是谁吗?”
宫鹤宇轻声问道。
“妾身不知这位婉清居士是何人。”
庄歌儿摇摇头说道。
“我再给你看一幅。”
宫鹤宇思虑片刻后,又转身从一包装十分精美的盒子里拿出一幅小卷画,庄歌儿瞧着这君上跟拿宝贝一般小心翼翼的拿出来,轻轻的摊开放到桌子上。
“这幅画…看起来似乎是初学画者所作…”
庄歌儿说一半又停下来抬头看着宫鹤宇,这幅画他这般宝贝,自己可不敢继续说了。
“你继续品鉴,不需要顾忌什么。”
宫鹤宇看着庄歌儿说道。
“倘若是初学者,时日不长倒是有些天赋,终归不是大家之作,毕竟此画作手法颇生疏了些。”
庄歌儿硬着头皮说完,抬头却看见宫鹤宇的眼睛有些湿润,吓得她连忙看向木榻上的宫蔻诗,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居然走了。
“妾身毕竟不是大家,若是有不得当处,还请君上息怒。”
庄歌儿有些害怕的连忙跪下请罪。
宫鹤宇轻轻扶起女子,又继续说道。
“你不必这般战战兢兢,这幅画作你可识得是谁?”
“苏瑾…妾身不知。”
庄歌儿看着落笔的两字并不认识,只能无奈的看着宫鹤宇摇摇头。
“刚才诗儿说你爱画画,可否叫我看一看你的画作?”
宫鹤宇猜到她又是摇头,也不再同刚才那般失落,但是他知道若她是欢儿,就算是画技提升,画画的姿势和风格自己一眼便能识得,遂连忙铺上画纸和笔看着庄歌儿说道。
“不瞒君上,自从大病一场,妾身再也没有拿过笔了,如今若是在此绘作,妾身一时不知如何下笔。”
庄歌儿有些为难的看着这个奇怪的大燕皇帝说道。
“你生了何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