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虹却没有开车向任何一个方向驶去,而是缓缓将车辆驶入了一片树荫下的停车位上,却并没有熄火。
“二十年前,我十八岁,在高考之前,家里来了一个身着青衫、背负金钱剑的褴褛道人,给我卜了一卦,说了很多,当时以为他是一个云游天下的落魄道人,也就没有太过在意,后来那道人的卜词基本都应验了,很多话我已经遗忘了,但是有两句话我记忆尤为深刻!”
江虹略一停顿,不等王义接话,又道:“其一,他说我有发横财的手,却没有享横财的命!要散尽横财,多行善事,广积阴德,方可福禄绵长!其二,他说我二十年后,会得到一个贵人相助,可乘长风破万里浪,越天堑而横渡沧海!”
语罢,她的目光凝视着王义,眼眸中有淡淡的异光闪烁。
王义愕然,他感觉江虹眼眸中的光顾盼生辉,似乎隐含了一种妖娆魅惑的力量,令人心跳止不住加快,呼吸也变得浑浊粗重,甚至他感觉原本的绕指柔,猛然间坚硬如铁。
一股暧昧的味道,如倾盆大雨后,沃野里露头的春草,覆盖了整个荒原。
宽敞的车厢里,在香氛的释放下,春天的气息在不住蔓延,王义感觉气血凝聚一团,就如身体里埋入了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要引爆。
有女朋友的人,怎么可以对其他女人生出这种感觉?!
王义脑海中浮现出凌寒雪的倩影,一丝清明就如燎原的烈火被一条狭长的溪流所阻隔。汹涌澎湃如荒草般野蛮生长,几乎无法自持的心绪,瞬间风清月朗、海晏河清。
江虹看着脸颊飞霞流火的王义,低下头去,不敢再直视她的目光,如青葱般修长、白玉般无瑕的手掌,轻轻拍在王义的大腿上,口中低声细语,气吐如兰:“失眠之苦,困扰了我许久,没想到被你寻到了对症之法,让我美梦睡到自然醒!或许你就是我生命中的贵人吧!”
王义感觉江虹的手,滚烫如岩浆,那一种热,让他原本压制住的躁动,几乎要再次蓬勃而起。
停车位前方不远处矗立着一个标识公共厕所的指示牌。
“虹姐,我喝水多,有点忍不住了!先去个厕所!”
推开车门,王义撂下一句话,向着公共厕所的方向狂奔,似乎要将体内的躁动通过运动排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