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严景信也见过号称战场猛将的人物,朝廷阵营中便不乏其人,但今日在此生死存亡之际,酣战数个时辰之下,还有这般勇力者,严景信还是第一次见,不免心中有些生了戒惧。
洛召洺见严景信手中长刀不慎被自己嘣飞,一时失了兵刃,心中大喜,再次挥动开山斧向严景信砍去,那沉重的斧头待其一阵恶风,呼啸而至,直直逼向严景信的脖颈。
“不好!”严景信没想到自己稍一疏忽,立时就陷入这般险地,赶紧缩颈藏头,向下一矮身,那巨斧带着罡风扫过虽未斩到严景信的脖颈,但是却正中他顶上铁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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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严景信的铁盔被洛召洺的开山斧一下斩落,就连头上的发髻都被巨斧的锋刃抹断,严景信立时就是披头散发,极其的狼狈之相。
他心惊之下,脚下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一脸惊恐的看向洛召洺,洛召洺见严景信躲过一劫,心中大怒,反手又是一斧袭来,誓要将这朝廷大将斩杀当场。
不想那巨斧马上要临近严景信头颅之时,一柄银枪挡住了去路,那银枪直直插入两人之间的地面之中,任他巨斧砍在其上,却未能将银枪砍弯、砍断,反而当即停住了去势。
洛召洺不由一惊,抬头观看,只见一名女子单手扶着那杆银枪,面色冷峻的站立面前,正是女皇无疑。
“什么!?”洛召洺见是女皇亲来,不由大吃一惊,待其环顾四周,只见此时朝廷大军已经占领了城头大部分地区,就连城下的勒南守军也已经有部分开始伏地乞降,明显是朝廷大军已然攻进了城池,此刻自己身边已经再无一名勒南守军,只剩自己血染征袍,持斧而立,四周全是朝廷军兵环视,显然已经被包围了。
“哈哈哈,好,原来如此!看来我洛召洺命数已尽,倒也罢了,我生不能据敌以守城池,死后去见老主公请罪便是!”洛召洺见此情形不由一脸的惨笑,说罢,他将开山斧掷于地上,一把拔出腰间宝剑,便向自己脖间抹去。
李患之见这洛召洺乃是一员良将,思之将其收服久矣,岂能让他这般死去?只见他闪电般一抬手,屈指微弹,一道气劲骤然而出,正打在洛召洺那宝剑之上,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那宝剑仿佛被雷霆击中一般,瞬间四分五裂,化为齑粉。
“绑了!押下去!”李患之趁洛召洺惊愕之际一声娇喝,四周羽林禁卫一拥而上,将手无寸铁的洛召洺按住,顿时五花大绑带了下去。
“陛下!此人杀我同伴,请将其交给臣处置!”严景信此刻回过神儿来,见女皇陛下轻而易举拿下了仇人,立时向李患之大声恳求道。
“严将军,你身先士卒,破城有功,朕定对你大加封赏,但洛召洺乃是大将,尚且不能便杀,你且莫急,待朕后与你交代分明!你先下去休息吧!”李患之见严景信这般模样,便知他要杀洛召洺报仇,奈何那洛召洺不仅是一员良将,更是破凝水、威驰两郡的重要人物,有了他,有很大概率可以以最低的代价和最快的速度拿下两城,李患之怎么因为严景信的一己私仇就将这样的重要人物交给他随意处置?
故而李患之面色微冷,先命严景信下去休息,绝了他立时报仇的心思。严景信见女皇陛下这般说,也不敢多言,自己虽然为攻破勒南立下大功,但是若是持功自傲,必让陛下不喜,那自己拼命搏来的机会,岂不是付之东流?故而严景信只得叩首称是,先行退下。
李患之见严景信遵命而退,才环视四周,朝廷军兵此刻已经将城楼之上肃清,整个城头都飘扬起天明帝国的五色龙旗,再向城下观望,勒南守军被火炮炸的心胆俱裂之后,又被涌入城中的朝廷大军一阵冲杀,此刻已经是完全丧失了抵抗的意志,绝大部分守军已经是伏地乞降,各种兵刃丢弃一地,朝廷大军已经开始收缴勒南守军的残部,勒南的占领只是时间问题,李患之这才点点头,带领众人下了城头,率领兵马向勒南城的府衙而去。
李患之骑在战马之上,看着道路两边被“神威”火炮炸的支离破碎的房舍燃起的熊熊烈火,下令尽快肃清城内反抗的守军,并开始救火救人,打扫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