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召洺见来者乃是段雄威,心中顿时一阵大怒,以大斧指段雄威言道:“无耻匹夫,季氏对你不薄,何故杀死旧主?今又投靠朝廷,还有何面目见我凉州父老,今日正要拿你,反倒送上门来,休走看斧!”说罢,一摆掌中开山斧向段雄威砍去。
段雄威见女皇陛下有招揽洛召洺之意,故而想利用自己凉州人的身份进行劝说,没想到这洛召洺不由分说便挥动大斧砍来,急切之间段雄威也来不及说些什么,只得摆开双铁戟相迎,两人兵刃相交,金铁之声不绝于耳,立时便是一场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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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召洺一柄开山斧挥动之间大开大合,虎虎生风,势大力沉,威猛无俦。他本就是武艺高强的勇将,更兼乃是忠诚护主之士,听闻传报说段雄威害死季童鸣,虽有疑虑,却也是气愤不已,今日见段雄威就在眼前怎能不分外眼红,钢斧起处带起一股股冷冽的杀意,猛扑段雄威要害。
段雄威乃是凉州第一猛将,一双铁戟未逢敌手,洛召洺虽勇,却也奈何不得他,只是段雄威知道女皇陛下有招揽之意,怕真的伤了这洛召洺恐违了女皇陛下的圣意,故而却是处处留手,如此一来,短时间内便无法占得上风。
二人一番大战,两马相交,扬起一阵烟尘,足有百合未分胜负,朝廷诸将无不惊诧,未曾料想这勒南城内有这般人物,两人只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人皆惊惧。
李患之见段雄威处处留手,心中已是明了,想这段雄威定是看破了自己的心意,于是未曾施展全力,怕是伤了这洛召洺违了自己的心愿,但如此下去,不但不能取胜,恐怕会渐落下风。
正所谓二虎相争,必有一伤,这洛召洺并非是等闲之辈,不尽全力恐非难以取胜,反而会让段雄威自己陷入不利之中。
想到此处,李患之急令鸣金收兵,军兵闻名不敢怠慢,一阵金铁之声响起,段雄威与洛召洺才收了招式,各自催马返回阵营。
“陛下,何故鸣金?”段雄威返回军阵,向李患之抱拳施礼问道。
“呵呵,段将军,你之武艺朕乃是亲眼所见,可不止于此,想必是你见朕有收服这洛召洺之意,故而处处留手,怕伤了他的性命,但这洛召洺也非等闲之辈,若是段将军这般行事,朕恐你却有失,故而鸣金!”李患之见段雄威一脸的疑惑之色,微笑向其言道。
“这...”段雄威见自己的小心思被女皇陛下一语道破,也不由脸上一红,于是哈哈一笑说道:“哈哈,陛下圣明,洞若观火,臣之微末心思又岂能瞒得了陛下的法眼,待臣再去,定将这洛召洺擒来献于陛下!”
“今日天色已晚,待明日再战不迟,传朕旨意,今日休战,便在此安营扎寨!”李患之看了一眼渐渐阴暗的天空,行军数日,赶到勒南城下,如今对方以逸待劳已经数日之久,自己所依仗的攻城利器“神威”火炮沉重异常,还在后方由后勤兵托运来此的途中,若是今日再强行攻打,恐怕于军不利,故而李患之传下了休战的旨意。
“是!”诸将领命,李患之却对洛召洺喊道:“洛将军,今日天色已晚,你我双方不宜再战,不如各自休整,待明日再分高低输赢如何?”
“既然女皇陛下如此说,我洛召洺敢不从命?”洛召洺闻李患之的话语,也是心中一阵庆幸,他此刻提着钢斧的手臂都有些微微颤抖,刚才与段雄威一番大战,乃是他生平最为凶险的一战。洛召洺也自认武艺高强,罕逢敌手,但是对上段雄威,他总感觉自己无论怎样施展招数,就是不能奈何这段雄威分毫,让他感觉对方简直就是深不可测,若是继续这样打下去,他能否取胜自己也是心中毫无底气。
幸好朝廷阵营及时鸣金收兵,自己没有露了败相,不然朝廷大军一拥而上,那自己必定是一场大败,首战即败于军心士气的打击不言而喻,之后再想与朝廷大军对抗心理上便先输了,如何能够久守。
如今女皇要明日再战正合洛召洺的心意,于是欣然同意,带领勒南军兵返回城中休息去了。
双方各怀心思收兵回营,李患之即命斥候速去催促后勤部队押送“神威”火炮前来,务必在三日内赶到朝廷大军在勒南城下的大营。而洛召洺回城之后,急令加紧城防,严令不得自己将令,任何人不许出战,违令者军法论处,打定了再也不出城迎战,只采取固守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