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困扰她的那个问题,想清楚了。
她不一定还爱费司霆。
只不过,多年来的习惯使然。
她担心他,紧张他,关注他,已经成为不可磨灭的习惯。
她应该试着,去一个没有他的地方,待一段时间?
“扣扣扣。”
门被敲响。
君子言回神,去打开了门。
费司霆静静矗立,上身缠满纱布,下面是黑色长裤,一张俊美的脸,微有憔悴,薄唇边,也生了淡淡一层胡茬,眼窝深陷。
昨晚,他一夜没睡,反反复复看那段长达五六个小时的录像。
28年来,第一次,如此激动。
是的,他终于也可以,用激动二字,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怎么光着脚?”
君子言低头,“哦,我这就穿鞋。”
她忽然又恢复如此平静的模样,费司霆有些不适应,“你昨晚,没睡好?”
“没有啊,我睡得很好。”
“你先下来吃早饭,吃完早饭,我给你看证据。”
“不用。”
“必须先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