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明白,掌厨的大师便是自己的同门师弟赵山河,两天前的夜晚,他在何雨柱新房子里,还曾一同尝过一次赵山河的手艺。当时白寡妇并未对其烹饪水平过分夸耀。为何此刻,在丰泽园相同的菜品竟能如此让她感到超出了何大清做的菜肴那么多?
这位夫人莫不是被这里的豪华装修和高级氛围迷住了眼目?何大清虽心中有想法,却不愿多说什么,毕竟最近这两三天晚上,都是这位‘寡妇’让他过得舒心得意无比。
前一日,何大清驾驶陈雪茹的自行车,带领白寡妇游玩京城,尽情享受美食与乐趣。他尽到了东道主的责任,把白寡妇哄得很开心。即使只是给她买一个简单的发夹或是买一串糖葫芦,都能令她的面容绽放笑颜;甚至为她购置了一双平底布鞋,说是待开春之后穿着用,这也让白寡妇异常欢喜,直称赞大清哥最疼人了。
随之而来的谈话机会也不失恰到好处,何大清与她商议明日儿子大婚之事,宴席依旧安排在丰泽园,如果作为父亲,送礼金不够体面的话。不如就给孩子两人每人数十个钱的红包,总共二十个铜板,这个数字既美好又能显示出诚意。这时,白寡妇才恍然,原来这几天何大清给自己买的发夹、糖葫芦乃至布鞋,其实是为了达到这样一个目的。
尽管心情不佳,白寡妇还是直言不讳道:“反正结婚的是你儿子,不是我的儿子,给你儿子多少随你便,我不插手!”看到此番话激怒了白寡妇,何大清赶忙开始安抚。
他不仅用各种好话说服,还承诺等大彪和二彪大婚之时,他会同样为每个孩子送上同样数额的红包,二十个钱——儿子之间的待遇绝不会厚此薄彼。直到听到这些保证,白寡妇的心结才稍解,愿意顺了他的意思。
于是,在这一天丰泽园的午宴上,当何雨柱与陈雪茹步入婚礼殿堂时,何大清果然履行了他的承诺,将一个装有二十块银圆的红包郑重交给了这对新婚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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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雪茹接过红包后,便开口称呼何大清为“爸爸”。何大清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简直乐开了花。
而白寡妇的目光完全集中在桌上的丰盛大餐上,据四周围观的宾客所说,这可是丰泽园最上乘的席面,每桌菜十元钱,尚不包括酒水。
像京都烤鸭、得州扒鸡和各式肉肘应有尽有。
白寡妇认为既然给了二十元红包,就决不能空手而归,于是放开肚量尽情享受,吃得嘴角油渍遍布。
“翠花,你慢慢吃,又没人跟你抢,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小心别噎着了。”
何大清感到脸上有点挂不住,昨天晚上才在赵山河那里吃了顿美味,你怎么中午就成了饿死鬼投胎?怎么看起来像是几年没吃饭的样子?给我争口气好不好?
毕竟今天可是我儿子大婚的日子啊。
然而白寡妇才不在乎这些呢,她只知道吃到就是赚到。一旁,王主任听到何大清的话,转过头来打了个照面。恰好这时何大清也瞥了过去,两人的目光短暂交汇。何大清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然后举起酒杯朝王主任走去。
“王主任,谢谢您来参加小柱的婚礼,我敬您一杯酒。”何大清微微躬身,手持酒杯,态度谦恭。
“下午还有公务,今天中午我一直滴酒未沾,对不起,何大清。您的好意我心领了,那我就以茶代酒好了。”
王主任举起了面前的茶杯,轻轻与何大清的酒杯碰了一下。
何大清连忙笑脸相对地说:“那好吧,我知道王主任您很忙,那请您就多饮几杯茶,降降火气吧。”
说话间,何大清迅速地喝干了半杯白酒。
面对王主任,何大清总是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感。
他在这条巷子里居住多年,对于王主任这位“黑面神”的威严深有体会。礼毕,正欲返回自己的座位时,却被王主任叫住。
“何大清,等等。”
“王主任,您叫我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