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卿忽然哀戚的勾了一下嘴角,内心五味杂陈,犹如打翻了调味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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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家在月哮的吩咐下,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庆祝宴前准备。
雪花一样的请柬发出去,甚至比月璃成亲时还要隆重。
苏棠也是第一次见,娃还在肚子里就开始办酒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堂堂族长家已经穷到要靠收礼度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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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婚庆酒才办了没几天。
月璃对此,也是哭笑不得,一边给半躺在摇椅上的苏棠削水果,一边摇摇头,“算了,爹他老人家难得这般高兴,他想办,就让他办呗。”
苏棠挑挑眉不置可否。
咬了一口紫红色的果子,小脸儿立马不自觉皱成一团。
月璃见状丝滑的赶忙递上漱口用的竹筒杯,苏棠伸着舌头吐掉口中的果子,这才眉目舒展开来。
瞥一眼手中剩下的果子,嫌弃,“又酸又涩,真难吃。”
月璃拿过来啪一下毫不犹豫扔进竹筒杯,“怪我,没事先尝一下,让我们糖糖难受了。以后我每削一个果子,都一定先削一点替糖糖尝尝。”
苏棠不说话,忽然似笑非笑的盯着月璃看。
后者被他看得十分不自在,有脸红也有心虚,“怎……怎么这么看我?”
苏棠唇角弯弯,“月璃,你是因为我肚子里的宝宝,才对我这么好的吧?”
“怎么会!”月璃一听这话慌了,“糖糖,你是我媳妇儿,我不对你好对谁好?雄性赡养雌性,娇宠雌性,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为何要这么说?难道是因为刚才那果子的关系吗?那糖糖你等着,我这就去山上重新摘新的果子回来,这次我一定更用心,绝对不再有任何一个难吃的果子喂到你嘴里!”
说着就要走,那焦急的样儿,一点也不像猎狗族高高在上的少族长。
苏棠无奈扶了扶额,“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急。”
她还不至于对孩子爹如此苛刻。
“那是为什么?”月璃追问,黑白分明的眸子有一丝微微的红。
看得苏棠于心不忍,“你会写字吗?”
糖,棠,一字之差,他为什么这么久了还分不清?
是没有注意过,还是根本没有用心区分?
说实话,苏棠有那么一点在意。
但此刻说出来吧,又感觉自己真是怪矫情的!
“会的。”月璃点头。
苏棠伸手朝内屋指了一下,“那你去把文房四宝拿来,我写我的名字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