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城一战的捷报传回咸阳不久，整个朝廷上下都沉浸在一片欢腾之中。然而，恶夫却没有丝毫懈怠，反而更加忙碌起来。

这日一早，他就来到了城南的工坊区。一排排新建的作坊里，炉火熊熊，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不绝于耳。

"太尉大人来了！"相里翮快步迎出来，"正要向您汇报新的进展。"

恶夫跟着他走进最里面的一间作坊。刚进门，就看见几张大案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陶罐和铁壳、竹筒、甚至还有纸筒。有的体积硕大，有的小巧玲珑，形状也是千奇百怪。

"这些都是新改良的土炸弹。"相里翮一边介绍，一边拿起一个葫芦形状的陶罐，"我们发现这种形状更适合投掷，而且爆炸后碎片分布更均匀。"

恶夫仔细端详着："引线呢？可有改进？"

"有！"子稹从旁边拿来一卷特制的引线，"这是用细麻浸了火药水再晾干制成的，燃烧更稳定，时间也更容易把控。"

恶夫点点头，又问："产量如何？"

"现在每日可造三十枚左右。"相里翮答道，"若再增加几座窑炉，产量还能提升。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火药的制作是个瓶颈。"子稹接口道，"原料倒是不缺，但配比要求极其严格，稍有差错就会出问题。而且制作过程中极易走火，已经有两个徒弟受了轻伤。"

恶夫沉吟片刻："这样，你们划出一片独立的场地，专门用来制作火药。选些手稳心细的人专门负责，一定要确保安全。"

"遵命！"两人同声应道。

正说话间，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原来是王离派人送来了从高阳城带回的已用过的炸弹碎片。

恶夫亲自检查这些碎片，发现有的碎片太大，有的又太碎，显然爆炸效果还不够理想。

"看来还得改进。"他指着碎片对两人说，"要让碎片大小适中，这样杀伤力才最大。"

"太尉说得对。"相里翮若有所思，"我们可以在陶罐内壁预先刻出裂纹，这样爆炸时碎片就能均匀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