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雪抚重,官兵们也不敢懈怠,圣旨下达,都穿上厚棉袄和蓑衣,就开始清雪了。
年龄比较年迈的人,经历过康熙九年的极雪,对待大雪都是抱着敬畏之心的。
得了官衙的聘请,身先士卒做了“清道人。”
有银钱拿,心里也安心,对他们来说,一举两得。
披上了蓑衣,拿上趁手锋利的家伙,就上街了。
从街头,到街尾,从中间,到左右。
一点点的从中间先撅起来一铲子“雪豆腐”。
地上盖的厚,没有人踩踏,还没成霜镜,铲雪的官兵,一脸惊喜,雪花飘在鼻子上,微凉都掩抑不住欣喜。
“还好没结冰,这样就好办了。”
结冰了增加难度,脚底下容易打滑,没结冰的话,就好办多了。
和同伴说完,得了他侧目,说话的官兵,手上的家伙继续开铲。
从中央往两侧铲雪,雪太多不好送出去,先堆在一起,露出来中间的小道。
方面通车。
齐心协力,没有偷懒的人,效率也快,官道上的雪几个时辰,中间就铲了一遍。
……
胤禩从宫门出来,骑马的速度不快,蓑衣罩在外面,抵挡着洋洋洒洒落下来的鹅雪。
虽然官道上清了一遍雪,但四目所及,除了一些抹靛青色的颜色,就只剩下洁白了。
洁白无瑕,也润染了眼底的地图,有些难辨方向。
团团铅灰色的云朵,参差低垂。
天的灰,地的白,交融汇合成水墨画。
凌空洒下漫天的雪花,纷纷扬扬,给这卷水墨画,交织了一片光白色的光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