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不好办,带着她男人一起调!”段砚直不给徐长河任何留人的机会,强势的做出这个决定。
徐长河以及站在当场的所有人全部不由面色一僵,不就是会给伤员包扎伤口嘛,这还抢人?
前后都没问过王紫如的意见,段砚直单方面决定要人。
顿了顿,段砚直锐利目光终于缓缓落在了三位睡觉的军嫂脸上,“给我说说,谁准你们回宿舍睡大觉?”
李娟等人还以为司令员不会追问她们跑去宿舍睡觉之事,心中正在暗自庆幸。、
蓦地,司令员话锋一转便是瞪着她们三个。
宋玲低垂着脑袋,打算蒙混过去。
反正是李娟喊她去睡觉的。
另一边的黄春梅,长着一副方脸,头上的卷发被她睡觉压的活像顶着一头鸡毛草,见李娟和宋玲不吭气,她急了,“我们昨晚通宵坐车,也没地方躺下睡觉。”
“就是嘛,司令员,你是不是以为我们偷懒?其实我们昨晚很辛苦,坐在车厢里面只能靠着打盹,不像她,她们两个还能躺在车厢里面睡大觉。”李娟说着说着就把矛头指向了王紫如和朱艳。
张干事吓坏了,忙解释:“是我同意的,我考虑到王紫如同志与朱艳她们从老家赶来部队,日夜兼程,已经好些天都没躺下睡,又听说紫如同志会伤员包扎,所以希望她可以得到很好的休息,便允许她们两个在车厢躺下休息。”
“她们到了白腾镇,一共处理了多少重伤病号?”段砚直似是压着火气。
“报告司令员,这里一共有二三个重伤病号,其中两个中弹的,还有刚才您亲眼所见的特别重伤的,现已全部处置妥当。”张干事已经做好了被司令员惩罚或者批评的心理准备。
他觉得自己做的并没错,如果司令员惩罚下来,他一个人担着便是。
他们到了这边,王紫如便是全身心投入到救治伤员的工作当中,一点都不像那三个军嫂,让她们煎药,还能打架。
段砚直看向李娟,眸底带着怒色:“部队选拔你们三个时候,有没有告诉你们,到了战地,一切都要听从领导的安排?”
“你们到了战地,都干了些什么?”
“是包扎缝合了二十几个重伤病号,还是为病号们打针输液了?”
李娟强忍着委屈,“我们本来就不是真正的卫生员,哪里懂那些东西?”
“报、报告司令员,我的嘴巴被她们烫起了血泡…”
不知从哪个角落,忽然冒出这声委屈的声音。
段砚直倏地回头,目光精准捕捉到躺在其中一个病床上的小战士,脸上流着泪水,张开嘴巴。
黄春梅心里咯噔一下,这个死小子竟然这时候告状!
“我、我不是故意的!”
段砚直双手抄着,让她们三个自己汇报,到了战地都干了些什么事情。
这时,却有听到旁边几个小伤员委屈的哭道:
“她们三个不愿去炊事班给我们煎药,还骂我们。”
“那个女的欺负紫如同志,气不过就把气撒到我们头上,故意把一碗很烫的中药倒进我嘴巴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