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的他们非常不解,等到长大一点才知道。
一切都只是因为那群暴徒的领头者,姓荒木。
随着年岁推移,幼时留下的裂痕并不会消弭,而是被灰尘填满了缝隙。
看似已经平缓,但在尘埃之下,是仍在撕裂流血的伤口。
虽然长大后他们能够明白,面对荒木这个庞然巨物,作为父亲的那个男人当时的选择是正确的。
但,记忆中母亲遭受折磨的模样,愈发清晰。
她无法原谅,因为能够原谅那个男人的人,已经死去多年。
成年之后,烈犬谢过简父的养育之恩,只身来到第五层闯荡。
而结独,也在成年后离开了那个让她总是回忆起痛苦过去的家庭。
戒安十几年来依旧是这个模样,作为三大公司在上层的走狗,为虎作伥,没有一点改变。
“那个男人,在母亲去世后,在戒安局长的位置上坐了十几年,想必荒木非常满意他的顺从服帖。”
“哈哈哈,你是没见过他在荒木家人前的模样,点头哈腰,鞠躬赔笑……”
“他,他好像一条狗哦……”
喝上头的结独俏脸微红,靠着莫凯放肆的笑着。
可笑着笑着,她却捂着脸哭了起来。
“呜呜呜……我好想妈妈……为什么她那么好的人,会遇到这种事情……”
“她就不应该和那个懦夫结婚,当初若是不和他在一起,或许就不会遭遇这种事情……”
“那个混蛋,还有脸联系我让我回家?”
“家?哪儿还有家?在母亲受辱死去,他却一声不吭,甚至给凶手顺从当狗的那一刻,家就已经没了……”
看着情绪决堤放声痛哭的结独,莫凯默默的顺着她的背。
或许结独父亲当时的选择,在外人看来是非常明智的选择。
妻子已死,凶手势力滔天,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子要保护。
可以说妥协是唯一的出路,而这也是对方留下两个孩子性命的缘故。
这是一个警告,再继续任性妄为,下一次死的就是你的孩子。
他懂的。
但对方想要见到的,正是他跪着的模样。
作为子女,亲眼看到母亲遇害,父亲“无动于衷”,结独也有权利不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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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情的事情,不是一句“理性的选择”就可以一笔带过。
清官难断家务事,十几年的情绪累积,已经不是简单的对与错的问题,作为局外人的莫凯也不能置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