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人不是好文明,他只是一个柔弱无助又没有自由的病人,听从高层的命令守在这里等代号成员的吩咐而已。
他不应该承受这么多。
降谷零保持着被掐住命运咽喉的姿势,微微仰头,眨了眨紫灰色的眼眸,因为才经历了不怎么舒服的洗胃,示弱时更显的病弱可怜。
他无辜又无害地问:“抱歉,我吓到您了吗?”
司陶特平静地收回手,坦诚地说:“是有点。但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您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以及,确认您的种族和世界的科学性。
降谷零艰难地坐起身,手背上还贴着输液后的胶带。
他将手挡在嘴边难受的咳嗽了几声,无力又沙哑,他拽了拽白布,身体瑟缩着,却还是觉得冷得刺骨。
他抱着双膝缩在白色的停尸床上,苍白无血色的双唇开合,轻声呢喃:“冷啊,好冷。”
他看向司陶特,露出干净又无辜的双眼,语气带着温顺和敬畏:“我是在等司陶特大人哦。”
这个代号就像暗号一样,给了司陶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原来是自己人啊。
他差点有失风度的喜极而泣。
不是魔鬼就好。
紧接着,司陶特彻底回味过来,能出现在这个时间和地点的,除了那位金丝雀也没谁了。
他没有责怪青年的恶作剧,脸上的笑容优雅有礼,英国男人的从容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看来安室先生玩得很开心。不过,我想您可能需要一点宵夜补充能量。”
他目光扫过青年单薄的身体和惨白的唇色,不赞同地说:“这个季节已经过了进冰箱的时间,先生。希望您不要辜负自己辛苦长成了——”
看着金发青年幼态的脸,他艰难地想,金丝雀应该成年了吧?
组织的渣滓很多,但对未成年出手就很没底线了。
应该没有这样的人吧。
思索间,他神色无比温和地建议:“不要辜负自己辛苦长成了二十年的身体。”
男人这不按常理出牌的发展,让降谷零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