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抽泣的两人,江河点了点头。
“唉,顾姑娘死得可真惨啊。”老郭头痛心地说。
“什么?她死了?她咋死的?不是孩子死了吗?她怎么也死了呢?”郭老太不可置信,一口气问了好多。
“我也是第三天上午才知道,那位姑娘姓顾,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什么婉如。”
江河听到这里,望了望李美好。
“我赶着驴车到仓库去拉稻谷,走在路上,就听见有人喊:不得了了,顾婉如流了好多血,不行了。我这才知道那姑娘姓顾名婉如。”
“我也没办法,只能看着他们在那儿上窜下跳的,把顾姑娘抬到拖拉机上,去镇医院了。等到晌午,拖拉机拉回来的就不是活人了。人们都说她是月事来了,大出血而死。可我知道,她是没坐好月子,大出血而死的,可我不能说呀。好好的一个姑娘家,说没就没了,你叫她爹妈怎么过?”
“哇-哇”叶沧海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婉如,婉如,是我害了你,是我对不起你……”。
“你说什么?”老郭头凑近了瞧叶沧海,突然就:“你也是当年插队的知青吧!是你害了顾姑娘,你为什么不保护她,又为什么不娶她,让她未婚先孕,含冤而死!我-我-”。
老郭头举起拐杖就朝叶沧海背上打去,一下,两下,三下……叶沧海也不躲避,任由拐杖打在他背上,这样,他心里也好受些。
李美好含泪站着,也不阻止,连郭老太、江河以及那位司机也都眼睁睁地看着叶沧海挨打。
老郭头打累了,拐杖一扔,一屁股坐在地上:“顾姑娘,二十年了,这仇,我今天为你报了,你就安息吧。”说完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