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东宫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打砸过后混乱的景象。太子披头散发,眼神空洞无神,宛如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
二人并未立刻开口,只是静静地注视着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人,心中不禁一阵唏嘘。
昨日还是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如今仅仅是被禁足,太子之位尚未被撤,却已然沦落到如此境地。
太子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一般,缓缓抬起头,看向他们,随后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
“哈哈,煦王,穆侧妃,你们来此作甚?是来为你们那夭折的孩子报仇的吗?”
煦王向前一步,目光锐利得如同一把出鞘的宝剑,直直地盯着太子,“太子,休要拿我的孩儿来说事!我只问你,此次刺杀之事,只有你一人是主谋吗?”
阿予也在一旁附和道:“殿下,若有旁人合谋,不妨说出那人的姓名,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太子却只是大笑,那笑声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显得格外阴森恐怖,仿佛无数鬼魅在齐声尖叫,
“苦衷?本太子没有苦衷,就是我派人去刺杀的,我就是不要你们的孩子生下来!你们能怎样?”
煦王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快步走近太子,眼神中透着审视与严肃,“太子,你我对峙多年,你的性子我再清楚不过。
我们遇刺当日,太子府并无丝毫动静,是在遇刺之后你们才有了行动。你的人根本没有参与刺杀!那么,参与其中的人定是此次事件的另一个主谋。
而且,就算你再愚蠢,也不会将象征自己的玉佩交出去。你为何不辩解?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隐情?”
太子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的眼神闪烁不定,似有挣扎之色在眼底浮现,可转瞬之间,那丝挣扎又被疯狂所取代,
“哼,煦王,你不必假惺惺。我是太子,我做的事我自然清楚。”
阿予和煦王还想再进一步询问,这时,皇上身边的太监前来传旨,尖细的声音打破了这紧张的氛围,
“煦王、穆侧妃,皇上有旨,命你们即刻离开东宫,不得逗留。”煦王无奈,只能带着阿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