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妈妈”二字,郝禾神色一滞。
外婆不提的话,她都差点忘记自己还有一个妈妈。
忘记多少年不见了。
脑海里她的模样已变得模糊。
有必要说给她听吗?
她会关心吗?
她还记得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吗?
柏年曾经以为郝禾没有爸爸妈妈。
直到那次他和郝禾一同离开柏氏老宅时,她安慰他说的话,他才知道:她从没见过自己的爸爸,有妈妈等于没妈妈。
他放下手中的钢笔,伸出修长的手,搂了搂她纤瘦的肩,低沉的嗓音说:“不想叫就不叫,这是你的大喜日子,一切都听你的,无须委屈自己。”
外婆拍了拍郝禾的手,“孩子,也许我不应该提她的,但她毕竟是你的妈妈,我不想你因此留有什么遗憾。”
轻叹了口气,“叫不叫你自己决定,不管怎么样,外婆都站你这一边。”
郝禾垂下眼帘,藏起红了的双眼,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
“你们抓紧写,我去煮午饭了。”外婆站起身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郝禾故作轻松地对柏年说:“赶紧写!不然中午没饭吃。”
柏年知道她是想转移话题,便接着她的话说:“好咧!老婆!”
老婆?
郝禾一听,双脸涨得通红,瞪着柏年,“你,你胡说什么?”话落还不忘望向不远处坐在茶几前喝茶的外公和柏爷爷,生怕被他们听了去。
柏年勾起唇角,凑近郝禾,“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摆完酒席,你当然就是我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