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游者只要掠夺足够,就不会轻易伤人性命,就算掠夺不足,也是先找那些妇女儿童的麻烦,和他们关系不大。
哪怕知道村落中的妇女与儿童数量都在减少,最终还是只有从他们身上获取灵元,但他们还是如鸵鸟一样,将头深深埋在地下,永远不会去看背后即将到来的危险。
只要提防好游者之前抢夺地盘的战斗、然后将那些女人或小孩推出去死就好了,这就是几乎所有老人心中的想法。
于是在这个以老人为主的村落中,村人们只是安静的、毫无抵抗地站在村口,等待着劫掠。
这次似乎比较幸运,他们提供的数量足够让这八名游者满意,游者们将一些只经过基本处理的动物皮革装上马车,那匹驽马因为身后加重的负担而轻轻嘶鸣着,只不过很快就被游者们兴奋的声音所取代了。
牲畜被游者们驱赶了接近一半走,不知道什么是可持续发展的他们,专门寻找着体壮的雄性或者雌性,只留下一些老弱牲畜村子,如果在短时间内遇上其他游者的劫掠又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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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时候,恐怕就不是这样“和谐”地在村口清点着牲畜和皮革,而是直接拔刀开始闯进这些村人的家中,将一切有价值的东西和女人孩子带走了吧!
那些老人很清楚这一点,但他们只是麻木地看着那些庆幸于收获的游者,就如同看着当年的自己。
柏秋寒无法袖手旁观了,他对于这些麻木的村人有一丝怜悯,却无半分好感,对于能在这里交换到什么能在城里使用的东西也已不抱希望,但是那些游者对于他来说,可是实实在在的肥羊。
也许是为了应和柏秋寒的想法,被十三驱赶着的两只羊不知什么时候溜了出去,咩咩叫着冲到了村口,冲到了游者和村人面前。
“你们还敢藏私?”领头的游者看着那些村人,眼中露出了危险的光芒。
一众老者面如死灰,将强壮的牲畜暗藏起来,也不是没有先例,当然前提是不被这些游者发现,不然不论是出于什么目的,都会被视作是对这些游者的反抗,而对于反抗者……
于是领头的游者抽出了刀,而他身后的几人,只是带着看热闹的笑容看着——日复一日的无聊生活中,这就是他们的娱乐。
“对不起,那羊是我的。”就在那领头游者准备将一名站得靠前的老人从人堆中拉出来时,柏秋寒走出了用以躲藏的房屋阴影。
游者们警惕地看着这有着一张漂亮脸蛋的青年,他们显然不会认为柏秋寒这样的人会是这村落的村民。
“你是什么人?”
灵元界的游者大多没有看出他人境界的实力,但却不乏看出危险的眼光,像昨天那几个敢于直接动手的反而是少数。
“把你们的元晶交出来。”柏秋寒只是简简单单地说道。
那领头游者面色一变,说来收集灵元的元晶也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否则也不会只要是游者就人手一个,但是他手中的元晶,却还有没来得及吸收的、前段时间干掉一批同行获得的灵元,哪怕他在柏秋寒身上感受到了危险,也是绝对不可能拿出来的。
其他游者仍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理由当然和昨天那几人一样——如果头领不能证明自己的强大,那就只能遗憾落幕,然后被人取而代之。
“不要笑,你们也一样!”
这下所有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他们不知道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青年是何方神圣,但若是在这里被挑衅了还不还击,他们就只会被同行轻视,一旦失去了貌似强大的外皮,在这从不缺乏游者的城外,被看轻的对象就会成为地盘倾轧中最早的祭品。
贪生怕死却又必须爱惜面子,这就是游者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