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柏,我就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
“开开玩笑,开开玩笑。”
看着两个活宝的样子,柏秋寒也是哭笑不得。
马若芸打了两套拳,心中的不快终于缓解了些,收拳站好,却发现自己的社员已经跑开了起码十米,而柏秋寒那边已经结束了站桩,赵贺铭刘苏宇开始了一些基本的俯卧撑仰卧起坐之类的锻炼,正一阵叫苦不迭。
“才站了几十分钟的桩就想有效果,真以为一口能吃成胖子呐?”柏秋寒仍旧站着养气血的桩子,笑道。
“秋寒,你这不是难为我嘛?”
就算是刘苏宇这种平时在锻炼的都有点受不了,更不要说瘦弱的赵贺铭了。
“自己要练的武,不是哭着都要练完?”柏秋寒想起跟黑袍人一起修炼的时候,哪有这么多条件可以讲的。
“但是还没有做好去见他的决定啊。”正是与心中的恐惧交锋之后,柏秋寒就已经决定了,如果没有下定决心在练气士的道路上走下去,就再不去见黑袍人了。
“嘴上说着要击败那恐惧,心里还是有犹豫吗?”
看着还在连连叫苦的赵贺铭跟刘苏宇,看着那些只是为了好玩学武术的武术社员们,柏秋寒知道,就算他再怎么羡慕这样的平凡,但作为一个练气士,他就已经不可能做到了,仅仅两三天的经历,就已经远超平凡的范畴。
柏秋寒思绪刚刚收回,刘苏宇和赵贺铭已经先后完成了他给的指标,气喘吁吁地站在一边。
“今天就到这了,洗澡,吃饭!”
“啊,就这?”赵贺铭一脸失望,他本还以为怎么也能学个一招半式的。
刘苏宇也是点头附和。
“现在学什么都是花架子,起码这样练个半个月再开始拉筋学招式,才有那么点意思,能算个花拳绣腿吧。”
“啊,柏柏,就没有速成一点的?”一听起码要半个月,刘苏宇脸就垮了下来。
“不是说了吗,我来帮你们拉筋伸骨,那估计三五天就能练招式了。”柏秋寒坏笑着。
“别,我们还是站吧!”两人连连讨饶。
马若芸眼见三人离开,也没了再练下去的兴致,解散了社员,沉思了一下,还是决定往柏秋寒等人离开的方向走去。
轮流洗了澡,柏秋寒三人还是没有叫醒仍在熟睡的宋玉阶,悄悄出门,来到了食堂。
赵贺铭财大气粗地包了早餐,不过当他看到柏秋寒餐盘上山一样高的馒头时,还是吓了一跳。
只是三人还没有动上筷子,就有一人坐到了柏秋寒对面,沉重的餐盘放在桌子上,让赵贺铭和刘苏宇都颤了一颤。
“马师姐,这食堂这么多空位,何必跟我们挤呢?”柏秋寒一脸苦笑地看着换回一身运动服的马若芸。
马若芸没有接柏秋寒的话题,而是用充满威压的目光看着另外两人。
“秋寒,那个,想起有点事,就先走了。”
“柏柏,我也想起有点事,寝室见啊!”
看着端起餐盘拔腿就跑、卖队友毫不留情的室友们,柏秋寒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马师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玩笑归玩笑,柏秋寒可不认为马若芸真是来找他吃饭的。
“你是哪个宗门的?”马若芸开门见山的问了。
“啥?”柏秋寒开始犯迷糊了。
“本来也就黄家注重炼体一些,但你那几个桩法显然不像是外门弟子能得传的,其他宗门也没有以炼体出名的,这么说你现在用的不是本名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马若芸自顾自的一阵推理,柏秋寒是每个字都能听懂,但合在一起就搞不明白了,他只是隐约听出来,自己连姓好像都被人家改了。
“你在说什么呢,我咋听不懂呢。”柏秋寒苦笑道。
“你还装什么蒜?”马若芸眉头深深皱起,“认识星雪,嫡传的炼体桩法,除了那几个家族宗门,你还能是哪里出身?一个男人这么遮遮掩掩婆婆妈妈的,也好意思纠缠星雪吗?”
“不,我真不是你说的什么家族什么宗门出身,”柏秋寒总算听懂了马若芸的意思,“算起来我应该是散修吧。”
“散修?哈?”马若芸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不屑,“你编个理由就不能编像一点?”
“我编个谎话骗你有啥好处吗?”柏秋寒感觉先入为主的力量果然可怕,自己这孑然一身的,在别人嘴里莫名其妙背后就多了一堆亲戚。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不过你最好小心点,不要对星雪起什么歪心思。”马若芸最后警告了柏秋寒一句,就埋头吃起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