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二的想法是好的,一上来就想为村里干大事,可现在村民们自己都吃不饱,哪里愿意拿出自己家的鸭子去让穆二赌一年后每家每户一只大鸭子,他们自己也可以养,村干部的雄心壮志他们不会懂,他们现在只能管好自己家门口。
“那我就自己再想想办法。”穆二苦闷着脸把后脑勺挠了又挠,上班才几天,他就为这事急着两天没睡觉觉,当官真是麻烦!
老书记笑问,“你想什么办法?是孵鸭蛋还是掏自己的钱买鸭苗?”
穆二,“……”他有个屁的钱!
农田里。
拿着锄头在泥泞沼泽般的田里忙活,陈珍珠已经是到了挥汗如雨的地步,她上辈子就没这样亲近过大自然,那黑色的泥浆,泥浆里的扎脚的各种草根,以及许多不知名的幼小虫物,泥腥味扑鼻而来。
陈珍珠在心理上是一时难接受的,就比如她刚穿过来时需要抱满是灰尘的柴,需要在黄泥打平的随时都能产生尘土的地面上走来走去,她极力没有表现出来,但其实她很难接受这完全不同的一切。
之前还能说她的身体是在可以接受的程度,但经过这一个月来的调养,陈珍珠的灵魂受不了,连身体也格格不入了。
她白皙的小腿在黑色的泥浆里完全是两个醒目的反差。
刨两下就得喘着休息一会儿,陈珍珠能明显感受到这个身体跟刚穿过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现在的身体就好像完完全全就是她自己的身体,是的,她感觉自己连身体也一起过来了。
在她前面挥锄头如挥羽毛的穆母突然停下来站在那里把脚往上一抬,一条水蛭就吸附在她腿上流出星星点点的红色血迹,穆母脸上没什么感觉,直接把水蛭拔下来往外面草地一扔,然后继续刨地。
陈珍珠整个人都麻了,连忙检查自己的腿有没有被虫子咬。
李荷花频频看向她这边,见她时不时就停一下,忍了一会儿就不忍了,“珍珠,你在干嘛呢?得快点挖,挖完这块还有别的呢。”
穆母闻声也扭头看过来,“才停一个多月就忘记怎么干活了?赶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