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看在眼里,心中暗骂这丫头究竟从哪里学来的这些狐媚手段,竟敢如此羞涩地望着皇上,全然不顾自己原本的身份。
往昔,她可从未教过这些,总是让她如木头般呆板,不惹男人欢心才是正道。
如今的章天爱,仿佛疯了一般,又好似换了个人似的。
她怎能与皇上如此亲密无间?
还如此肆无忌惮,毫不在意,这可是她都不敢做的!
明明二人就不该有交集,无论如何也不能在一起,想想那些流言蜚语,皇上真是毫无眼光,简直是瞎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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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这样的粗鄙丫头,世间女子众多,这粗鄙丫头究竟有何过人之处?竟还劳烦皇上您如此庇护。
她心中虽想责骂皇上,却又不敢造次。
威远侯深吸一口气,同样将皇上对那丫头的宠爱之情尽收眼底,深知回答需谨慎:“皇上,微臣并无他意,微臣也一直对那丫头宠爱有加。只是良妃娘娘所提之事发生得太过突然,微臣当时得知此事,一时之间竟有些手足无措,根本来不及多想,更不敢妄加揣测。”
“待调查结果一出,微臣也只能依势而行,毕竟宫里宫外,无数双眼睛都盯着呢。爱丫头已不配太子,臣只能如此抉择,绝不会再让她与太子相伴。”
“至于良妃心中所想,本侯无从揣测,未料她至今仍未释怀。至于她母亲,本侯不知她从何处得知当年之事,但事实便是事实,再查亦是徒劳!”
皇上竟对爱丫头曾随侍太子之事如此宽容?她与太子曾有过大婚之约?可皇上与太子毕竟是父子啊!即便皇上带着爱丫头归来,众人也心知肚明。
然而,在外人面前,皇上尚且懂得为爱丫头另择身份,此处却……
赵氏再度垂下头,目光凝视着地面,心中暗自感叹,未曾料到章天爱这个倔强的丫头竟也有咸鱼翻身的一日:“臣妇亦如侯爷所言,爱丫头那事发生得太过突然,我们也束手无策。”
“一切皆是为了维护府中的声誉,更是为了爱丫头的前程。女儿家的名声何其重要,为了府中的其他女孩,更为了爱丫头,她不能继续那样苟且偷生,否则只会沦为他人笑柄,遭人轻视。”
“与其如此,还不如为了保全名声而自尽,我若处在她的位置,也会这般抉择。更何况爱丫头的亲生母亲,臣妇一直将她视为己出。”
“对,只是不知爱丫头究竟是从何处听闻了这些流言蜚语。”威远侯再度开口,言辞恳切之至。
“是吗?”慕容硕仍旧不置可否,显然对此事不欲发表意见,毕竟,这与他并无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