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将心中的想法和盘托出。
“好的,祖母,谢谢您能理解我。来之前,我还生怕您无法接受,毕竟我所行之事,确有违常理,恐遭世人非议、唾骂与轻视。或许千年之后,我仍会被冠以‘狐狸精’‘祸国殃民’的骂名,就连皇上也无法幸免。”
章天爱言语间,透露出她曾真切地有过这样的担忧。
袁氏慈爱地回应:“爱丫头,以前祖母或许会在意,但经历了这么多风雨,哪还会如此介怀。只是,委屈你了。”
那些谩骂之声绝不会悦耳动听。
她深知爱丫头所言之事很可能成真,然而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能为力。
“不过,祖母我亦不在意了,人都已逝去,谁还会计较身后之事呢?”章天爱再次展现出她的洒脱。
袁氏却做不到她这般洒脱,依旧对那番话耿耿于怀,认为孙女只是故作洒脱,心中实则仍在意,毕竟无人能真正做到不在意。
自己的孙女本不该遭受这般辱骂。
“你纵有错,也不该受此待遇。”话未说完,她心中满是困惑,一切为何会演变成今日这般模样。
“错了,便是错了。”章天爱淡然一笑。
“一切的错误,皆源自那次你回府。”袁氏也提及了此事。
“是啊。”章天爱轻声回应,却未向祖母透露是家中人,尤其是二妹与太子等人设下的圈套。
她担心祖母会因此伤心难过,更怕她承受不住,晕厥过去,甚至一蹶不振。
然而,祖母心中似乎仍有旁骛。
“祖母,我曾说过,我从未有过不检之行,更未与他人有染,祖母您是了解我的。”章天爱再次为自己辩解。
被送往寺庙之前,她也曾与祖母如此诉说。
袁氏闻言,缓缓道:“祖母知晓,只是…… 事情终究还是发展到了这一步,她轻轻地抚了抚自己的额头。”
“祖母,您一定要保重身体,亲眼见证这一切。”直到最后,章天爱才恍然大悟,她突然想让祖母亲眼看看,却又害怕她看到,内心充满了矛盾。
或许,她真的是一个心狠之人吧。
即便面对祖母,深知祖母的心意,她也仍旧坚持要报仇,没有丝毫放弃为家族雪耻的念头。
“我会的。”袁氏应声答道,同时察觉到爱丫头的话语中还隐含着其他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