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如尘化光离开,在确定无人跟踪后,径自来到一处湖泊前,一边将兜帽掀开一边继续之前的问题:“现在,你可以解释了吗?”
光球呆呆的反问道:“解释哪个?刚才那个还是之前那个?”
“刚才那个不用解释,我已经感觉出来了。”虽然他魂体受损,但还不至于虚弱到连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都察觉不出来,更何况还被暗示得这么明显。
“那小阿尘你为什么不同意他的请求呢?你现在伤势还没好,有个人能在一旁照料一下也有利无害,如果小阿尘你担心……”
“理由我已经说过了。”艺如尘并不想再解释,看着湖面上倒映出那青涩的少年面孔,以及身上那暗沉的血红色斗篷,微微眯眼:“我这是要充当一个人畜无害的卧底身份?”
“不是。”
“哦?”居然不是。
艺如尘又问:“那又要我攻略哪个已经有cp的角色?”
“这个也没有。”光球上前蹭了蹭艺如尘的手臂,然后在其失去耐心前问道:“小阿尘,你还记得少白这个人吗?”
“少白……”艺如尘回忆了下,只觉有些眼熟,不过只有一片空白:“不认识,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那,道无余呢?”“不认识。”“苍?”“就一个字?”“那秋宇呢?”“……”
“都不记得了啊,那小阿尘,你记得自己魂司的身份吗?”
“什么?!”艺如尘立刻不冷静了,眉头紧皱:“我说过我不想要这个职位,我也不稀罕能和那没感情的家伙平起平坐,而且你明知道那些伪君子一直觊觎着这个位置,如今给了我,是嫌我被陷害得还不够吗?!”
“呃,这是兰给、争取来的。”光球解释道,见艺如尘闻言一愣,面上的怒意也瞬间变成了无奈担忧,贴心安慰道:“小阿尘你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不用怕那些不安分的兔崽子的。”
“不用怕……怎么可能不怕。”艺如尘抬手掩面,嘴角扯出一个无力的弧度:“他们已经对那家伙的身份没有丝毫的畏惧之心了,兰又那么单纯,怎么能应付得了他们。如果光是针对我还好,但要是激怒他们,将矛头对向欢他们,那我努力从鬼门关挺过来的意义在哪?更何况天道还是个瞎的,是非不分的昏道!”
“呃,咳咳咳……总之小阿尘你就放宽心,起码有我在嘛,既然失忆了就先不管那些任务,当放假好好玩玩吧ξ(?>??)”光球尴尬的咳嗽了几声,将这个话题揭过。
“好好玩玩?”艺如尘也没揭穿光球转移话题的意图,将手放下:“这是天道的意思?”
“啊,是的。”
“怎么玩都可以?”
“……小阿尘想怎么玩?”
艺如尘嗤笑了声:“反正这个世界要崩溃了,不如直接毁了吧,毕竟在这方面,我也是有过经验的人。”
“好啊~”光球出乎意料的答应了,甚至还有些跃跃欲试:“不过这是个大工程,小阿尘你一个人可能有些吃力,不如叫上小阿则一起玩?(*≧▽≦)??))”
“那家伙怎么又跟来了?”艺如尘皱了皱眉,光球用着理所当然的语气道:“当然是担心小阿尘你啊。”
“呵,是吗?”
艺如尘嘲讽一笑,随即不再理会光球的絮絮叨叨,将兜帽重新戴上,手碰到了身后的木盒,动作微顿,随后自顾自挑了个方向走去,光球关上“如何改善兄弟关系”的搜索结果,跟了上去。
鬼梁兵府。
秋宇他们三人到的时候,鬼梁天下并不在,是鬼梁飞宇接待的三人,已经将长发盘起的言倾城在看到秋宇时眼前有一瞬的恍惚,两张一模一样神态却截然相反的面容一闪而过。
随后是一双青玉月纹步履踏在一片血色中,隐有痛苦嘶喊传来,冷冷开口:找到了……
“言儿、言儿?”
鬼梁飞宇的声音将她从诡异景象中拉出,言倾城回过神后才发现自己手中还端着茶水,眼前的蓝衣男子已经拉着圆儿和翠山行坐下了,笑容温煦:“夫人可是有事要说?”
言倾城不自觉打了个冷颤,迅速敛下情绪,轻轻摇头,后对着一脸关心的鬼梁飞宇说道:“也许是这几日有些劳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鬼梁飞宇见言倾城眉眼间确实有了些许倦色,没有深究,只是让她记得好好休息,不要让自己太辛苦了。
默默吃了一会儿狗粮,秋宇抬眼看了看门外,随口一问:“怎么不见府主?”
鬼梁飞宇这才停止秀恩爱的行为,对着三人歉意的供了拱手,解释道:“父亲最近在为江湖上的事情操劳,已经多日未曾归家休息了,如今是吾处理事务,先生若有疑问可由吾解答。”
“疑问说不上,只是吾听闻府主也是个风雅之人,收藏了许多珍贵的字画,便想斗胆问一下,能否让吾仔细一观呢?”水蓝折扇自手中打开,秋宇抿唇轻笑,似是对自己的开门见山有些赧然。
“这……”只是看字画的话,应该无碍吧?鬼梁飞宇有些迟疑,心细如发的翠山行看出了秋宇另有想法,随即附和道:“吾在玄宗之时也对字画珍藏颇为喜爱,也想斗胆一观,若是唐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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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道长言重了,吾并无此意。”鬼梁飞宇想着父亲的为人宽容大度,应该也是乐于分享自己的珍藏,便做下了决定:“书房离此的位置比较远,由吾带两位前去吧。”
一旁的管城子心下一惊,刚要开口劝阻,却见秋宇投来一道不带丝毫情绪的目光,漠然得仿佛在看一个死人,等回过神时,鬼梁飞宇已经带着两人前去书房了。
“言姐姐,我也想去看看。”圆儿拉着言倾城的手,一脸好奇的撒着娇,言倾城想了想,微笑着应了下来:“好,管城子,麻烦你带下路了。”
管城子压下心中的不安,强装镇定的答应了,心里却自我安慰那个暗室十分隐蔽,除了鬼梁天下和他们几个亲信外根本无人知道打开的方法,仅仅是看个字画应该发现不了。
书房,秋宇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只是来欣赏字画的,加上他对这方面的知识颇有研究,很快就和鬼梁飞宇聊得十分兴起了,翠山行有些不解,暗自想着自己是不是理解错了对方的意思,书房这里其实没有想要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