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天生便身怀此不祥之物，又惨死在信任之人手中，有怨念的滋润，这死气也就不凡起来。”

艺如尘回答得很平静，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但周身那倾泻而出的压抑死气，还是暴露了他真正的情绪。

“汝可有意愿入吾魔界，为魔界效力？”

九祸听了艺如尘的回答，并未表现出信与不信，只是淡淡的问了这样的一句话。

艺如尘微微摇头，收敛情绪，歉然道：“吾习惯了独来独往，也不愿受制于人，谢过阁下的好意。”

“劝阁下最好答应下来，若是阁下能为女后效一份力，吾能给阁下想要的东西。”

“你！……”

艺如尘刚想反驳，却又不自觉迟疑了，他想要的东西吗……

正在犹豫，却听到绛殷又“好心”提醒了句：“若是阁下拒绝的话，吾只好想办法将阁下困在魔界了，毕竟以阁下的能力若是投靠了正道，对魔界来说也是个不好的影响。”

“要不，小阿尘你先答应下来？”看戏看得开心的光球在脑海里怂恿道，艺如尘气得想揍他：你是哪边的？！

见鬼！这家伙为什么就像是看穿了他一样，不但知道他是有所求的，还知道他最不想要的结果是什么，简直将他给吃得死死的！

“如何？阁下考虑好了吗？”

“吾只做一件事，完成之后，汝也要实现汝的承诺！”看着那魔者笑眯眯的模样，艺如尘压下心里想揍人的念头，咬牙切齿的说道。

绛殷笑了笑，向上方弯腰行礼：“女后觉得如何？”

九祸看了眼艺如尘拼命压抑着情绪，却不由攥紧成拳的右手，明白了绛殷这番行为的意图，无论对方是不是那已被诛杀的影霁，如今的言行似乎是失去了原本的记忆，甚至是记忆混乱，若是利用他来对付正道，就算不是真正的影霁，这张面容也能让素还真他们投鼠忌器，发挥一定的用处。

“如此，便欢迎阁下的加入。”

“女后客气，不知吾的任务是什么？”虽然心里有点不爽，但艺如尘还是迅速进入自己的角色，低首询问道。

“那就麻烦阁下前去，打探玄宗的情况。”

“玄宗？”艺如尘神情怔愣，珠帘后的九祸见状，试探询问：“阁下不知？”

“吾生前……并未听说过这个门派，还请女后见谅。”艺如尘歉然开口，眉眼间尽是茫然之色，看不出伪装的痕迹。

“无妨。”九祸见那少年并无遮掩的意图，确定了记忆混乱的猜测，只是这记忆混乱成何样，还得再探究一番。

“绛殷。”

“属下在。”

“就由你做向导，为他说明如今的状况。”

“是。”绛殷微微颔首，随即对着艺如尘友好浅笑：“阁下，希望我们能够，相处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