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执弟子强自咽了咽口水,鼓足勇气说道:“三长老,您如此行事,怕是有失偏颇,亦会让众弟子心生寒意。倘若您执意如此,日后又有谁还愿为门派全心效力呢?”
紫炎真人怒声喝道:“放肆!你这小辈怎敢来教诲于我?我倒要瞧瞧,今日究竟谁敢阻拦我揪出真凶!”
掌门此刻终于发声道:“三长老,还请息怒。这位弟子所言,也并非毫无道理,不如再给众人些许时间思量。”
紫炎真人冷哼一声:“掌门,您莫要阻拦我,今日若不找出那泄密之人,我徒儿的安危何以保障?我定要让那幕后黑手付出惨痛的代价!”
一时间,局面陷入僵持,众人的心皆悬至嗓子眼。
此时,一个白衣内门弟子战战兢兢地走上前,双膝跪地。
“启禀三长老,之前南宫石师兄接完任务后,我担忧有人会对南宫石师兄不利,便将记录南宫石师兄任务的玉简放于机密房里,并做了记号。后来我发现机密房记录南宫石师兄的玉简被人翻动过。”他的声音颤抖不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簌簌滚落。
紫炎真人目光凌厉如电,直直射向那名弟子,沉声道:“你为何当时不报?”
白衣内门弟子身躯猛地一抖,赶忙叩头说道:“长老息怒,弟子当时心存侥幸,未敢声张,如今深知犯下大错,甘愿领受长老责罚。”
紫炎真人听了那弟子的话,面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但眼中的寒意仍未消散。他沉默片刻,缓缓说道:“你且细细回想,当时可有察觉到任何异常的气息或者身影?”
那白衣内门弟子连忙抬起头,眼中满是惶恐与急切:“长老,弟子未曾留意到其他。但……执事堂的弟子还没有谁能在弟子眼皮底下翻查机密房玉简而不被发现。”
此话一出,众人的心思瞬间飞速转动起来。这位弟子已然处于筑基后期,而能够绕过他去查看玉简的人,极有可能是在金丹期之上,而执事堂没有金丹修士。
紫炎真人冷哼一声:“可还有何其他线索?”
白衣内门弟子战战兢兢道:“回长老,弟子再无其他发现。”
紫炎真人怒目圆睁:“废物!”骂完手一伸,正准备搜魂。
“弟子愿意承担失职之罪,但求三长老放过我的家人。”说完,白衣内门弟子深深的一拜。
紫炎真人神色稍稍缓和了一些,说道:“哼,若你所言属实,本长老自会酌情考虑。”
那弟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忙道:“多谢长老!多谢长老。”
突然,人群中又有一名弟子站了出来,说道:“长老,弟子前几日曾见一神秘身影在执事堂附近徘徊,当时天色已晚,未能看清其面容,但观其气息,其修为远在弟子之上,应是金丹修为。”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位神秘莫测的金丹真人。在丹霞宗,金丹真人有三十余个之多,其中初期就有二十来人个,中期有十来人。然而真正达到金丹后期的却仅仅三人而已,而紫炎真人便是这其中之一。
紫炎真人修为高深,其炼丹之技更是精妙绝伦。只可惜,他性格跋扈,心胸狭窄,做事全凭自己喜好,在丹霞宗金丹真人中明面上与他关系不佳者,细细数来竟多达十来位,更何况还有很多表面跟紫炎真人要好,暗地里想对他下黑手的。
那些对紫岩真人怀恨在心,想要报复他却又苦寻无门之人,便将心思转移到了南宫石的身上。他们企图通过伤害南宫石,来给紫岩真人以沉重的打击,以解心头之恨,同时南宫石身上丹药法宝众多,想杀人越货者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