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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誉已经在宋惜尘的办公室里等待长凌,自从亚鲁沙一别,二人再无面对面交流过。这两年来Clise里发生的变化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沈誉依旧披着废物的外壳,长凌也越来孤僻。
宋惜尘的办公室基本已被掏空,所有的文件都被ICU调走,空荡的桌子上只有堆叠成山的体育报,沈誉静静地坐在会客椅的一边,抬起头看向门口的长凌,脸上掠过一丝微笑,“来了。”随后立即收回笑容。
果子没有进来,而是返回到自己的岗位,长凌走到会客椅旁,坐到另一边。
他更成熟了吗,长凌不确定,但他更陌生了,就和这个世界一样。
沈誉刚来Clise时也和现在一样,被人唾弃,那些经过层层筛选进来的孩子都知道他是个关系户,谁也不愿意跟他玩。只有宋惜尘表面上装作不待见,但处处维护他脆弱的自尊心,更是在危机四伏的Clise里教他如何应对。
在长凌眼里,所有从她生命里经过的人都一样,长凌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她认为自己才是外人,而宋惜尘,也曾真切地讨厌她,这点让长凌很多年不解。
直到长凌在宋惜尘的住处搜查到一箱厚重的陈年流水账日记,上面记录着他每天几点起床、吃了什么的无脑废话。
长凌最讨厌这种无意义的行为,随便翻了几页便扔在一边。沈誉走过来问箱子里装的什么,长凌递给他一本,“口水话。”随后自己又抽出一本,装模作样地翻起来。
这篇日记很短,第一行的三个字吸引住长凌的目光:为什么?
长凌继续往下看:
明明就答应好送我的礼物,为什么要当作奖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