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长凌很早就到了车站,她让长安买的大巴票,图的就是方便和利于“伪装”。
长凌站在一边,看着车上的人来来回回涌动,总算发现了个穿着褪色军大衣的人“落了单”,便急忙跑到旁边坐下。等到车子晃晃悠悠地开动时,长凌早已进入深度睡眠。
车子似乎到了服务区,四周发出喧闹声,长凌顶着晕乎乎的脑袋踉踉跄跄地下了车,迷迷糊糊地找到洗手间时才发现身上还背着包。
用冷水冲了两三分钟后两颊还是有些微烫,长凌知道自己发烧了。她每年都会在大致相同的时间段内发一次烧,昨晚睡觉之前就有预兆,但她还是来了。
听到外面有人在催促发车,长凌还没来得及喝两口热水便赶快跑了回去。看见军大衣后,长凌立刻坐到旁边并带上眼罩,准备再眯一会儿。刚才她注意到了太阳的位置与光强,下次停车应该就是终点站了。
被聒噪的人群吵醒后,长凌瞬间清醒了,从座位上站起来,快速跑下车。
寒风凛冽,无情地席卷着这个破败的小车站,长凌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到了最高处,戴紧帽子,四处张望了一圈,没发现有来接应她的人。
冬季的天空由昼到夜似乎只需要一瞬间,眼看着天就要黑了,长凌便随着还算密集的人流向车站外涌去。
她在小摊贩聚集的地方旁站了一会,愈发觉得哪儿不对劲,目光扫过的地方有什么细节被忽略了——站名!
坐错车了。
……
2
“阿姨,”长凌对着卖烤红薯的女人说,“给我拿两个红薯,要一个大的一个小的。”
正边磕着瓜子边和旁摊位的老太太聊天的女人听到声音后四下里找了找了,才看见长凌,“哟,孩儿,恁家长呢。”
“我爸爸就在那边买烟呢,他让我过来买两个红薯。”
女人听后伸出操在口袋里的另一只手,麻溜的从炉子里取出两个红薯,放到杆秤上称了称,熟练地用报纸包住,“就收你二十了啊,孩儿,看看咱这红薯烤得多喧乎儿。”
“给,”长凌递给她一张二十块的纸钞,接过红薯,“谢谢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