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满心里开始隐隐作疼,想自己还有三十几块钱积蓄。遇上这样的事,只好先拿出来处理危机。
“小伙子,五只鸽子,我给你三十块人民币怎么样?不要嫌多,这是我的一片心意。”
小伙子哼一声冷笑:“你说只赔三十人民劵?告诉你,我手里的信鸽叫‘将军’,三百人民劵都买不来。”
李小满估计小伙子趁机讹诈,不满地皱起眉头。
“小伙子,三十块钱,能买几只老母鸡了,咋还不够?我们双方各退一步,咋样?”
小伙子仍不依不饶:“不行!解放军有纪律,你们打死我的‘将军’,不认错,不赔偿。我向上反映。”
拉架的姑娘将小伙子拉一边,然后对李小满说。
“解放军同志,我先介绍一下,我叫周小雨,他是我弟,叫周小风。”
“他手上信鸽是我父亲,专门从美国进口的军用品种。市场上买不到,确实很金贵。”
李小满尴尬的瞥一眼周小雨,红着脸说:“周小姐,我不知道你弟弟鸽子这么贵,能否心平气和坐下商量一下?”
周小风将姐拉到身后,嚷着:“还有啥商量的?看你是解放军,便宜一点,二百块人民劵。”
李小满惊讶又窘迫,发现肖秉义探头探脑,想从侧门溜号,心中来火。
出了事,你想跑?遂指着他,对姐弟俩说。
“啊呀,这么大数额,我做不了主。你们还是找领导吧,就是那个要出门的高个。”
姐弟俩循声望去,高个军人就要出院门。
周小风大喊一声:“解放军领导,你不要走,我们有事向你反映。”
肖秉义听到喊声,扭头一看,人群已朝自己聚拢。顿感不好。
疾走两步,又停下。感觉斯人这样一跑,丢身份,没事也跑出事来。
姐弟俩走近一看,大吃一惊。
周小风问姐周小雨:“姐,这不是老同学大门牙吗?他啥时候当了解放军?还是领导?”
周小雨疑惑道:“姐也不知道,看来他混出模样来了。小风,你去跟他好好讲。”
周小风扬着死鸽子招呼:“大门牙哥,你的兵打死了我的信鸽,你手下处理不了,你看咋办?”
肖秉义见小伙子是周小风,印象中还是个淌着黄脓鼻涕的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