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秉义扫一眼戚本楷,好似同情的问:
“戚校长,枪放你枕下,你应该知道啊?起码这人能进你房间吧?我分析。”
“放枪之人,你对他不设防,不然他无机可乘。你能将心里怀疑的对象,告诉我吗?”
“肖同志,我真的想不出来。我宿舍,就像学校会议室。”
“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来我宿舍商量解决。每天人来人往,谁知道是什么人放的呢?”
“有学校之外的人进你宿舍吗?哪怕只有一次。”肖秉义问。
“没有。啊哦,对了,今年一月初,张副区长送张东景来校上任。去过我宿舍,没坐。”
肖秉义摇头问:
“哦?张副区长不可能。如果是他放的,你晒枕头被子会发现的,是吧?”
“我估计,枪有可能3月17日之后放的。目的想嫁祸于你,扰乱破案视线。”
“看来能将有枪之人,能界定在小学范围内了。你再想想,哪些人能出入你的房间呢?”
肖秉义步步为营,碰杯干酒。接下来是一问一答。
“真想不出来,学校教员都来过。刚解放,有些教员想返回故里,我得做思想工作。”
“你刚才说张东景主任是今年才来校的?还是张副区长送来的?是不是啊?”
“是的,张副区长说东景先生想远离尘嚣,才介绍他到翠屏山小学。还暗示我,他可能是同志。”
“后来我问他是不是组织同志,他承认了。叮嘱我最好不要暴露他身份。这让我对他更放心了。”
“哦?他也是地下党?那他为何没参加你们那晚会议呢?”
“他刚到,组织关系没来,不适宜。另外,你有所不知,临近解放,敌人很疯狂。”
“上级要求,潜伏市区的同志,要分批转移到江北,参加金陵支队。”
“为了保护更多的同志,区委有规定。没有特别重要的任务,尽量不聚会。”
“即使有任务,不涉及同志不通知。免得被敌人一锅端。”
“邵长景带回的任务,区委交行动队执行,我是副队长,陆萍是行动队员。”
“张东景不是,所以,他不知道。”
“你们行动队总共几人啊?”肖秉义问。
戚本楷咳嗽一声,吐一口痰说:
“五人,听邵长景会前说,江北首长考虑行动队人少。才派解放军增援。”
肖秉义微微点头,问:
“你背上的烧伤很逼真,不会是你自己画的吧?谁的杰作?”
“张东景主任,陆萍说了你俩的谈话,我就意识到你可能怀疑我了。”
“正在焦头烂额之际,张东景看我神色不对,问我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