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杀！”

哈利·波特是个蛇佬腔。别人只会听到嘶嘶声，但他明白那些朝他和邓布利多爬过来的蛇在说什么。而且他们也明白他的意思。就像二年级时一样。“停！别攻击我们！”他朝他们嘶嘶叫道。

他们明白他的意思，但他们不听，甚至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杀！”

“杀！”

“咬！”

“杀！”

哈利咬紧牙关，向它们发出爆炸咒。六条蛇被炸得粉碎，四分五裂——但那只是距离最近的一群蛇；更多的蛇正向它们涌来。他一边念着咒语，一边挥舞着魔杖，转过身来，向其他蛇群发射了一股火焰。

他们甚至对火焰没有反应。幸存者们不断涌来，爬过其他人烧焦的尸体，嘶嘶地喊着他们的意图——或者他们的命令。他向他们发出另一道火焰，当他上方邓布利多变出的一块石板被汤姆的黑暗咒语击中，碎裂得离地面太近了，离哈利也太近了。伏地魔对他们施加了很大压力。凤凰社的其他人在哪里？所有的傲罗都被杀了吗？

小主，

就在他烧掉最后一条蛇的时候，邓布利多喊道：“哈利！我会让他忙个不停的，准备飞走吧！”

他不想离开校长。但他知道自己帮不了邓布利多什么忙。他甚至无法控制蛇。伏地魔也无视他对黑魔王施的咒语。有一会儿，他很想使用摄神取念术。但伏地魔离他太远了，而且黑魔王无论如何都会使用大脑封闭术。“是的，”哈利跨坐在邓布利多给他的扫帚上，用力说道。

正当他准备宣布自己已经准备好时，校长却大叫道：“小心！”

哈利抬起头，看见石墙从地面射出，包围了他和邓布利多——一瞬间，石墙在一声巨响中碎裂开来，震动了大地。

尽管有墙保护，哈利还是被爆炸的力量吹了回去，岩石碎片撞击着他的护盾咒，他周围的区域消失在一片尘土中。他差点也被吹落扫帚，他几乎抓不住扫帚，被抛向空中——朝着另一边的墙壁飞去。

但他以前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只是没有那么致命。他受过训练，无论在空中翻滚多少次，他都能准确判断高低，所以他及时起跳，避开了墙壁。

并且正好飞入下一次爆炸。

这次他的护盾咒碎了，他尖叫起来，因为有什么东西击中了他的左胫骨，冲击力使他从扫帚上摔了下来。他设法抓住了柄，但悬挂在扫帚上时无法控制扫帚。这意味着他很容易成为伏地魔的目标，伏地魔仍然漂浮在他们上方。

这会很痛，但他别无选择。哈利放开了扫帚。

他看到一个东西——一道咒语——从他上方飞过，击中了扫帚，他设法施展了缓冲咒，然后摔倒在地。即便如此，他还是再次尖叫起来，因为他的左腿在他身下弯曲，痛苦不堪。

哈利知道那种痛苦。骨折。好几处。他跑不动，甚至站不起来，至少不能这样。而且他不认为校长已经准备好另一把扫帚了。他是一个容易上当的家伙。用穆迪的话来说，就是诅咒诱饵。

无论如何，他还是重新施展了护盾咒。他可能会死，但他不会放弃。

*****

尽管罗恩·韦斯莱正在战斗，但他还是咧嘴笑了。形势已经逆转。一直在追赶他的食死徒现在正试图帮助他们的主人追捕哈利。他不会让他们这么做的。他已经让他们忙了好几分钟，为哈利逃跑和救援的到来争取了时间。

不过，他们很狡猾——就像斯莱特林一样。其中一只试图让他忙个不停，而另外两只则试图飞走。罗恩再次俯冲到地面，以速度换取高度，设法将其中一只拦住。他的机动让他们措手不及，追赶者只能向他施咒，但咒语离他很远。他正在接近的那只也向他施咒，罗恩翻滚着，躲过了那些咒语——以他们当时的速度，咒语很难击中任何东西。

但他是一名守门员。也许还不足以成为职业守门员——尽管这还有待观察；他肯定不会比现任 Cannons 守门员更差——但足以接住鬼飞球和躲避游走球。

他的头比鬼飞球大一点。就在他到达另一个巫师之前，他施展了穿刺咒，打碎了那个人的盾牌咒。然后他向右转，以螺旋形的速度减速。他最终面对了食死徒，而另一个巫师正要重新施展他的盾牌，罗恩的下一个穿刺咒射进了那个人的胸口。正如穆迪向他们灌输的那样——太多巫师太依赖盾牌咒了，如果盾牌被打碎，他们会立即重新施展。

但他发现自己的时机有点把握得太准了，就在他准备再次加速的时候，一道咒语击中了他，打破了他的护盾咒。他立刻向左滚动，后续咒语没有击中他，而是击中了他扫帚的尾部。

当他感觉到它的速度一下子慢了下来，更重要的是，变得难以操控时，他咒骂道。最聪明的做法是躲到地上。但那会让剩下的两个食死徒去追哈利。罗恩必须做点别的事。做点疯狂的事。

他向左转，然后向右转，又转了一圈，更多的咒语从他身边飞过，越来越接近击中他。他想重新施展护盾咒，但没有——他没有时间。瞧！被他击中的食死徒仍然骑在扫帚上，但他不是在飞，而是在飘，捂着胸口。血从他的手指间流淌，从他的面具上流淌。不过罗恩没有多想这件事。

他需要那人的扫帚。他的棍棒咒击中了食死徒的头，发出一声令人作呕的爆裂声。他没有从扫帚上掉下来，但他跟着扫帚翻滚，直到头朝下挂在扫帚上——他以前一定施过粘人咒。现在别无选择。罗恩咬着牙伸出手，像抓鬼飞球一样抓住扫帚柄，然后把自己拉了过去。

他一坐上扫帚，就催动扫帚加速，然后举起魔杖指向了尸体。

“有限咒语！”

尸体倒下了，空着的扫帚似乎跳到了前面。来得正是时候——最后一波咒语已经太近了。但罗恩又骑上了能用的扫帚，只剩下两个食死徒了。

就在他以螺旋形速度再次上升的过程中，一声巨响引起了他的注意。伏地魔漂浮在空中，向地面发出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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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恩倒吸一口凉气——哈利！黑魔王把哈利摔倒在地了吗？他左右翻滚，试图让两个食死徒无法瞄准，然后飞向伏地魔。有什么东西，有人用魔法盾挡住了咒语。

邓布利多！一定是邓布利多！他在保护哈利。罗恩飞出一个大弧线，靠近战场。伏地魔全力以赴，魔咒从他的魔杖中源源不断地飞出，撞上魔法屏障或击中稍远的地面。爆炸声不断在周围爆发；罗恩看到附近一所房子的正面已经塌陷。

哈利和校长就处在这一切之中！他能怎么帮助他们呢？

当一道绿色的咒语——杀戮咒——几乎要击中他，他看到另一个食死徒朝他飞来时，罗恩被迫放弃了那个计划。他必须先活下去。他没有看到村子另一端升起的烟雾。

*****

伦敦，魔法部，1997 年 1 月 17 日

赫敏·格兰杰立刻扔下了死去的 媚娃，一方面是因为震惊，另一方面是为了移动，换个位置。那些昆虫还在不断涌来。她把地板变成焦油，把它们困住，然后一边倒下，一边点燃地板。

一秒钟也不晚——她面前的地面炸开了。碎片和碎屑刺入死去的女巫体内，从她的盾牌上弹开。但昆虫已经被处理掉了。

她想进一步撤退，召集她的团队然后反击，但这意味着放弃部长楼层的入口，让食死徒切断法国人与其他人之间的联系。相反，她大喊：“我们需要帮助！”并从她的魔法口袋中掏出一颗闪光弹。她希望自己能花时间创造一种驱逐咒变体，这样她就可以把东西扔到角落里，于是她在楼梯上施了一个缓冲咒，然后悄悄地向前走，低着身子，把手榴弹扔到角落的残骸上。她向后退去，靠在她的咒语上。

片刻之后，角落变成了绿色液体，溅到她刚刚离开的楼梯上——并朝她流来。然后她的手榴弹爆炸了。她听到一声尖叫，但她正忙着在楼梯中间变形成一个小水坝，以防止液体溅到她或她身后的朋友身上。

但她意识到，她的朋友们就在她身后和下面——食死徒已经炸毁了部分楼梯！

“小心，毒药滴下来了！”她大喊道——但已经太迟了，中庭入口处传来一声可怕的尖叫。

“迪恩！”她听到有人——西莫斯——喊道。“把牛黄拿来！”

但尖叫声仍在继续。她想冲下楼梯，帮助他们，帮助他。但她不能。她必须坚守岗位。她咬紧牙关，尖叫声越来越小，然后突然停止。

“迪恩！迪恩！该死！”

她必须集中注意力。不能想这些，不能想她刚刚躲过的可怕死亡，否则会有更多的人死去。她看着 Veela 的尸体补充道，还会有更多人死去。她咆哮着，又拿出一颗手榴弹。那颗手榴弹更难拿到。她挥动魔杖召唤出一群鸟，比她平常见到的鸟要大，其中一只鸟叼着手榴弹，带着它飞走了。

就在他们转过街角之前，她让他们大失所望。几秒钟后，手榴弹爆炸了，白磷弹充满了楼上的楼梯。当赫敏听到楼上传来的尖叫声时，她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这是给你的，迪恩，”她低声说。让食死徒来处理吧！

几分钟后，塔尼娅和玛丽来到了她身边。

“小心，前面还有毒药！”她指着已经形成的水池警告他们。然后她眨了眨眼，咒骂了一声。她摇了摇头，几乎希望自己错了，她将魔杖瞄准了毒药。“咒语有限！”她低声说。

毒药再次凝结成石，她诅咒自己的愚蠢。如果她当时立刻行动，如果她没有慌乱，如果她当时能想清楚，那么迪恩就不会……“迪恩？”她问道。

“死了。”玛丽说。从她的语气来看，赫敏知道事情进展得并不顺利。

“威利皮特？”塔尼亚指着慢慢向他们飘来的烟雾问道。

“是的。”赫敏用魔杖把烟雾重新吹了上去。头顶上的尖叫声已经停了下来。“我们需要把他们击退，重新和法国人会合。”

另外两个人点了点头。“你不会担任领导的，”玛丽说。

赫敏正要争辩，但看了他们一眼，意识到这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我来当先锋！”西莫来了。赫敏看到他怒不可遏，浑身发抖。她知道他没有能力带领她的队伍前进。少校和中士都清楚这一点。但她也知道她无法阻止他。于是她点了点头。“别被杀了。他不会想要那样的。”

他没有回答，只是从她身边挤过去。

*****

“快点，你们这群该死的巨魔之子！快点冲上去把那些叛徒打回去！”

布伦达·布罗克塔克尔注意到，帕金森在陷入困境时会变得非常有创造力。她的搭档不再那么自鸣得意了。事实上，恰恰相反。

他们陷入了困境——血统叛徒控制了中庭，并把守着三楼的楼梯，正好挡在莱斯特兰奇的部队和包括她自己在内的其他黑魔王追随者之间。

他们这群食死徒中剩下的人犹豫了，但看到帕金森的魔杖瞄准他们，他们便冲上楼去。他们消失在拐角处。

小主，

布兰达意识到，中庭里的食死徒可能已经死了——那里发生过爆炸、炸弹，而且他们似乎没有一个人逃到楼下。“邓布利多！”她嘶嘶地说。“他一定是把麻瓜炸弹偷运进了魔法部！”

帕金森猛地一惊。“什么？”

布兰达摇摇头。“楼下的炼金陷阱，现在又是这场爆炸——他肯定准备了很久。”比他们预料的还要严重。而且更加残酷。那场爆炸中死了多少魔法部员工？

“不可能！”帕金森说。“他们每天都在魔法部搜查，看有没有这样的陷阱。”

“他们没有在飞路网中找到那个。”

“这就是炼金术。”

布兰达正要争辩说爆炸也可能是炼金术——毕竟没人知道它能做什么——但另一声爆炸打断了她的话，接着是地狱般的嚎叫和尖叫。她躲开了，因为有什么东西飞了过去，撞到墙上，拖着浓烟消失在楼下。她意识到那是烟花。

“他们在向我们放烟花，别尖叫！”她大喊。一群胆小鬼。一个护盾咒就能轻易阻止他们。

他们头顶上发生了一系列爆炸，虽然规模较小。又是烟花。至少没有尖叫声了。然后一个黑影踉踉跄跄地向后滑去。一个食死徒。

“喂！”帕金森大叫，“你干什么……”

食死徒——拉文克劳，布兰达认出了他长袍的剪裁——慢慢转过身，她看到他的右臂和肩膀的一部分被扯断了。“火……火……”他结结巴巴地说，然后倒下了。

布兰达看着帕金森。她现在确信中庭里的所有人都被杀了。她的搭档发誓道：“守住楼梯，我正在收集我们这一层和下面一层的魔杖。”

布兰达盯着他。他要牺牲她吗？

他摇摇头。“我被诅咒了。别死！”

傲罗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无论如何，她已经没有多少选择了。如果帕金森现在背叛了她，她就完蛋了。她变出一堵墙来切断楼梯，尽可能地躲起来，而帕金森则冲进了他们旁边的办公室。

她听到他尖叫、大喊，可能还在咒骂，而她则在等待，魔杖指向楼上。更多的爆炸震动了她的墙壁，它开始崩塌，但她担心的推挤，或者说将整个楼梯变成地狱的巨大爆炸并没有发生，直到第一个帕金森诅咒的受害者到来。布伦达意识到，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是魔法部的员工。他们中几乎没有人穿着食死徒的长袍和面具。总共十几个——他们必须这样做。

帕金森又出现了。“这些都是这一层的东西。”

“我会把楼下的人都带走，”布兰达说。帕金森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就走下了楼梯，她听到他大喊，催促其他人走开，这时她才到达五楼。

她大步走进来，立刻开始吼叫。“听着！血腥叛徒已经控制了中庭。我们正集结起来消灭他们。任何有魔杖的人，都聚集在四楼的楼梯上！”

两个食死徒走到她面前，拿出魔杖。“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对我们颐指气使？”

她盯着他们。“我们直接接到了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命令。”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低声咒骂，从她身边跑过。布兰达哼了一声。如果幸运的话，莱斯特兰奇永远不会听说这件事——傲罗不知道黑暗女巫会如何对待以她的名义行事的人。但别无选择——莱斯特兰奇肯定会惩罚他们，因为他们未能夺回中庭。

她穿过楼层的办公室，经过一个四肢枯萎、弄脏了自己身体的肥胖巫师，另一个巫师正哭泣着，抱着一只枯萎的胳膊，把两个叛徒都打晕了。她发现黑魔王的六个追随者正在折磨另一个叛徒，她通过让这个被诅咒的女巫停止痛苦来阻止他们，然后把他们送上楼，威胁说要亲自诅咒他们。这些白痴没有纪律。至少蒙面食死徒行动迅速，但这群乌合之众？连杀手巫师的料都不如。

当她回到楼上时，战斗已经再次开始了。

*****

霍格莫德，1997 年 1 月 17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