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齐宇只是情绪波动太大晕了过去,一时半会儿的,还死不了。
“阿姨,您怎么到这儿来了!要是早几分钟,还能看到您的准儿媳呢。”
白景澜热情着奔向司齐宇的母亲齐鸢,竟生生挤开了站在她身边的秦北言。
齐鸢还不到五十岁,虽被司家磋磨半辈子,可一张脸仍保养得极好。
乍一看,说是司齐宇的姐姐都不为过。
究其原因,还是司老爷看重面子功夫,再看不上母子二人,也不会允许一个黄脸婆跟着自己出席各种高档酒会。
作为没了老婆的鳏夫,他的身边不缺年轻漂亮的女伴。
但是像齐鸢这样只能倚仗自己的施舍苟活的女人,只有一个。
“司云礼的合作伙伴把告状的电话打到家里,我自是要在那人找到我儿子前来看一看这个混小子有没有事。”
齐宇是齐鸢怀胎十月,独自忍着分娩的痛楚生下的孩子,对他的爱谁也比不了。
受司炜的限制,她几乎与外界没有联系,如今靠着多方打听才找到这家医院。
要不是路上耽搁了些时间,齐鸢早就能过来了。
秦北言很清楚,无论司齐宇多么离经叛道的事情,齐鸢都舍不得怪他。
但他还是开口道:“阿姨,今天的事情还真怪不得小宇,一切都是司云礼挑起来的。”
齐宇的所作所为在情理之中,但司云礼伤得太重,脑震荡加上鼻骨骨折,什么时候能出院还是未知数。
事情最后的走向如何,秦北言也掌控不了。
“我来这里是为他擦屁股的,二十几岁的人了,做事还和小时候一样冲动。”
她恨铁不成钢地拿起儿子受伤的手,眼里盛满了母亲对孩子的心疼慈爱。
当年的她要是能擦亮眼睛看清司父丑陋的嘴脸,齐宇哪用得着平白无故受这些苦。
“小宇,妈妈当年太懦弱了,不敢反抗那畜生,到头来害了自己更害了你。你,愿意原谅妈妈吗?”
这些年来,她没有哪一刻不在后悔年轻时做下的错误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