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气的生了好几天病,又发了好几回信,可人就是不回来。她想出去找,但又没个地方,只好作罢,靠骂我出气。
开始我觉得人多热闹,原本我不是个喜欢热闹的性子,但前一年在这里太过憋屈,见人就觉得有点盼头。可人聚在一起,说着那些没意思的话,我又觉得无聊。
妯娌们聚在一起说闲话,我插不上话,就在一旁做女红。三姑娘最近都没见到,不知在做什么,只有二少夫人在旁边闷闷不乐。
我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笑着打了个招,她也笑了笑。
凑的近了,我注意到她露出的半截手腕上有伤痕。我和她不算熟悉,但终究还要说几句体己话,便急忙问她是怎么回事,需不需要药膏或请大夫。
她的眼神有些躲闪,只是推脱说自己不小心,这也不是什么事,早就不疼了。她勉强露出笑容,但笑容很快就消失了。
她的眼圈有些红,我不敢问,只是注意到她那颗小小的虎牙看上去很俏皮。
真是个可爱的姑娘,只是看上去心中有些哀伤,不知道遇上了什么事。
我们就这样对望着,好半天都没有说话,过不了多久,二少爷来了,拉着她又说又笑,其他人都夸二少爷是个不折不扣的好男人,生意做的这样好,又和妻子相处融洽。
二少夫人有了身孕,已经怀了几个月了,我做了两只小老虎送给她,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二少爷就接下,笑眯眯的说了不少好话。
可直到这时,我才看出事情有哪里不对,方才离二少爷近了,我总觉得他那眼神不太对劲,一直打量我,看的地方也不太恰当,不知是不是我想多了。
而且当我把小老虎递出去的时候,他的手碰了一下我的手背,我总觉得他故意停了一下,那时脸上的笑容也透露着几分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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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少爷肯定有问题,二少夫人手腕上的伤不知道是怎么弄的,但或许和他有关系。听丫鬟们说二少夫人晚上总是哭,她们还就此打趣,可如今想来,不知是不是这二少爷有什么癖好,无论如何,我都得离他远些。
深宅大院就是这样,遇上麻烦就往女人身上泼脏水,男人总是可以全身而退的。
其他人欢聚,我却始终心事重重,送礼物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好不容易宴会结束,我原想和二夫人一起走,但她丈夫将她拉走,还是没有机会和她说上话。
我总觉得二夫人和三姑娘一样,都是这院子里难得清醒的人,至少她们看上去孤独又格格不入。
冬日的寒风吹在身上,我有些发抖,不知是真的冷还是害怕,我觉得整个人好像置身于漩涡,但一时又参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