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满粮回到山庄,因没在普慈院见到春花、秋月,心神总觉不定。普慈大师说两丫鬟去后山挖百合根,只是个说辞,定是囚了二人,不让她们出现在钱满粮的眼前。
吃过晚饭,钱满粮去给老爷和大奶奶请过安,便回了房。
今晚钱莫氏破天荒没闹钱满粮,而是自顾自在太师椅上斜靠着嗑着瓜子,似乎将钱满粮当成了空气般,看也不看一眼。
钱满粮惦记着普慈院里的两个丫鬟,心神不定地坐着也觉憋闷,于是起身,换了件黑色长衫,便出门去了。
嗑着瓜子的钱莫氏,对着出门而去的钱满粮,翻了翻独眼,嘟囔道:“大晚上的,换个黑衫去做贼么?”
钱满粮在山庄内巡视了一圈,正遇大奶奶的贴身丫鬟秋香,提了食盒从十澜轩院门出来,钱满粮忙对秋香作揖招呼道:“秋香姐,这么晚还辛苦送食?”
“钱管家,大奶奶听说十奶奶有喜了,特派奴婢来给十奶奶送些合十奶奶口味的点心小吃。”秋香答道。
见大奶奶如此关照刘絮儿和刘絮儿腹中自己的骨肉,钱满粮心内感激莫名,脱口而出道:“谢谢大奶奶的恩德。”
“噗呲……”秋香见钱管家一副感恩戴德的表情,笑出声来,打趣道:“十奶奶又不是您家的莫娘子,您感激啥?”
被秋香这一打趣,钱满粮自知失态,忙调整好神情,恭恭敬敬送秋月离去。
钱满粮还有要紧事要做,便没入十澜轩,而是又在山庄内巡视了一圈。等到近子时,山庄内早已没了人迹,都歇息下了。
钱满粮来到西侧的院墙边,运功提气,纵身上了大院墙,几个飞跃,便消失在院墙外的茫茫夜色中。
普慈院的内室,普慈大师光着身子四仰八叉地躺在榻上,春花和秋月赤条着,微微颤抖地给普慈大师按摩。
春花眼里衔着泪,满脸屈辱地捏着普慈大师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