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气入冬,周家山庄坐落在半山腰,更觉一日比一日冷。
钱满粮忙着操办冬天的取暖物件,当然,也少不了普慈院的一份。钱满粮不愿面对普慈院的春花、秋月,便差了山庄里的壮实家丁,将取暖的物件送上普慈院。
焦大、焦二兄弟,和平常一样,吃饭、抽大烟、睡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像足了养在深闺里的待嫁女子。
焦家兄弟常年躲着日光,肌色白的像失了血,加之总卧在榻上抽大烟,身子越来越弱,哪怕钱管家将焦家兄弟送去纵乐,也再贪不了欢。
见焦家兄弟身子亏,钱管家也找来倪郎中,给焦家兄弟配了补药,也似乎不是太有效。
这天早上,焦大突然病了,大喘着气,手脚抽搐,话也说不出来。
焦二慌了,又掐人中又摇着焦大的手臂,都制止不了焦大在榻上的不停抽搐。
焦二忙出门大声求救,不一会,下人通报给钱管家,钱管家匆匆赶来。
此时焦大已口吐白沫,双眼上翻。
“快,把他的嘴撬开。”钱满粮命令焦二,焦二忙用手掐住焦大的腮帮,掰开焦大的嘴,钱满粮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小药瓶,拔开木塞,倒出一粒乌黑的药丸,塞到焦大的嘴里,示意焦二放开手,又在焦大的胸口轻拍了一下,焦大嘴里的药丸,就顺着喉咙吞了下去。
抽搐的焦大慢慢平静下来,沉沉睡去。
焦二感激不尽,不停地向钱管家道谢:“谢谢您,钱管家。”
“焦二兄弟,焦大兄弟是不是吸烟过量了?”钱满粮微皱起眉头,望着榻上面色惨白的焦大问焦二。
“大概是有点多了,早上我还在睡觉,他就早起来抽上了。”焦二有点心虚。
“嗯,暂时没事了,抽空我找倪郎中来瞧瞧。”钱满粮心里有数,也不再多说,只交待焦二,照看住焦大,便离开焦家兄弟的内室,出了门去。
钱满粮匆匆往周老爷的泰元馆去,周老爷还未起身,慵懒地靠在床上,钱满粮恭敬地立在周老爷的内室门外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