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迎宾楼的大厅,钱满粮交足银两,买断一匹好马,着店家小哥即刻牵到酒楼外。
片刻,马匹已在迎宾楼外候着。
钱满粮接过店家小哥手上的马缰,衙役却“呼”地将钱满粮与马匹围了起来。
“张大人,这是何意?”钱满粮笑问。
“既然协议书在你手上,你也就一同留下吧。”张本善黑下脸,手一挥,衙役们提了钢刀,便往钱满粮群攻了过来。
“呵……”钱满粮冷笑一声,纵身丈余高,一个扫踢,将一众衙役尽数踢翻在地。
见钱满粮功夫如此了得,惊的张本善与牛师爷张大了嘴,一时愣在原地。
钱满粮掸了掸衣袖,抬眼直视愣神的张本善,张本善回过神来,吓得直往迎宾楼里退。
“张大人,您食言了,就莫怪小的悔约,后会有期。”钱满粮收起协议书,跃身上马,双脚猛夹马肚,一人一马,便消失在浓浓的夜色里。
“追,快给我追……”牛师爷气急败坏地指挥倒在地上喊疼的衙役们。
“追个屁追,唉!早知如此,拿了协议书,让他走,也就不会节外生枝了。”张本善懊悔不已。
钱满粮快马加鞭,飞奔了一个半时辰后,赶上了先行的花牡丹。
花牡丹见钱满粮毫发无损地追来,开心一笑,跟在钱满粮的马后,往焦县返去。
回到焦县,天已大亮,送花牡丹回暗香楼,钱满粮骑上山庄的黑马,返回周家山庄。
一天一夜的奔赴,钱满粮着实累的不轻,上泰元馆向周老爷回禀了花牡丹已带回暗香楼后,便回了管家房,倒头便睡。
这一觉,直睡到子时才醒来,枕边的秋香,也正睡得沉。
钱满粮轻手轻脚起身,见秋香将饭菜温在炉上,顿觉饥饿难耐,忙端了饭菜,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春末的夜,还是漫长。钱满粮吃饱后,已无睡意,便换了夜行衣,蹑手蹑脚地出了门,去狗舍叫了老仓,二人骑马夜出山庄,往茅头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