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直接拔出了腰间的利剑,对准了薛凝的脖颈,她的羽睫轻轻颤动了一下,白皙昳丽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
“殿下若是想杀我,薛凝无法反抗,但殿下杀我之后,想必离开了这酿酒司,要给我父亲,还有整个京都城一个交代了。
臣女不才,眼下刚好是京都城的‘名人’,昨日刚在百姓的万众瞩目之下,送走了县主的骨灰。”
薛凝眸光平静,却如同一抹剑芒,看向宸王,“殿下可以杀了臣女,却堵不住天下百姓的悠悠众口,待谢莹到了漠北,所有百姓知道薛凝是因为帮县主申冤,而被殿下杀死。
那么,薛凝之死,死得其所,可殿下的一时解气,却会成为一个不可磨灭的污点,被载入史书。”
薛凝赌的,就是宸王怕这一点,因为宸王跟封羡不同,他往日里没少造势,营造自己的好名声,这是他最大的倚仗,民能载舟亦能覆舟。
果然,刚刚还震怒想要杀了薛凝的宸王,倒是冷静了下来。
“哐当——”
宸王将利剑一把扔在了青砖上,头一次认真打量薛凝。
“看来是本王错了,薛掌坛这样的女子,确实不是几句话,就能吓得腿软求饶的。本王忽然改了主意......”
宸王笑得邪佞,那种像是看着猎物的延伸,让薛凝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他说,“薛掌坛,你让我损失一门大将,本王就给你一个机会,你不就是想当女官吗?不妨投在本王门下,日后为本王出谋划策,甚至是可以当本王的人......
将你自己赔给本王,倒也不失一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