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华阳公主残废了,天子震怒,这等怒火,总要有一个倒霉的替死鬼,这人不是薛凝,还能是谁?
无论是梁王德妃,还是太子殿下,又哪个是如今淑贵妃能动的?最后,还不是只能拿我薛家撒气!
要怪,就只能怪薛凝争强好胜,你母亲都说了不让她去秋日宴,她非去不可,结果惹出这样的祸事出来!”
薛有道发泄道,“她不能怪我这个父亲,也不能怪她大哥二哥,要怪,只能怪她自己,我们薛家待她不薄,仁至义尽了。”
话落,他看向温氏说道,“明日,等我上朝之后,你再去瞧瞧她吧,总归是我薛家的嫡女,她去漠北的一路上,我会打点好一切,你也为她准备一些过冬用的衣物干粮。
我会写信托人,让同僚在漠北,帮我照顾一下薛凝,你叮嘱她,莫要再惹事,她顶多被罚个三年五载,也就回来了,就算是吃苦,她也只能当个教训!”
薛有道拂袖离开,薛严忧心忡忡,只看着温氏开口说道,“母亲,明珠那边,我稍后去安抚一下,万不能在这时候,给她办宴席了。
就算是办,也要等薛凝安全到达漠北之后,否则,外人会如何看待我薛家?”
薛严不想被其他人戳脊梁骨,说他是个冷血,偏心养女的兄长。
而薛玉朗也眉心紧蹙,心绪不宁,跟着一起起身,“大哥,我与你一起去看看明珠吧,等看完明珠,我们也去看看薛凝吧?”
薛玉朗上一次跟薛凝不欢而散,但是心中却记着,当初薛凝为他求来的灸针,这段时间,他虽然没有回府,一直在宫里当差。
可是,薛玉朗却越发的想起薛凝,以前那些不起眼的小事,在这段时间,逐渐显现。
比如他以前一直从药材铺买的药材,掌柜总是将最好成色的上品给他,他以为一直如此,直到前段时间,他买来的药材不对劲。
他让小厮去质问掌柜,这才知道,原来是因为,薛凝曾经用绣品,跟掌柜的娘子置换,让他们多给他一些成色最好的药材。
而现在,薛凝没有再继续跟药材铺的掌柜搭交情,他们自然也就不会对薛玉朗优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