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和清脆的相互碰撞,竟然能营造出一种莫名的爽意。
像是喝多了高度酒的混合物,伏特加和金酒的碰撞,像是抽多了烟的雾气缭绕,使人变得头脑昏沉。
枪里已经没有子弹了。
霍峥炎收了枪,悄然地站在了仅存的幸存者,不,唯二幸存者之一的人身边,伸出手,一巴掌把人扇醒。
“别——别杀我,别杀我!求你了,别杀我!我只是被他们叫来这里围观的,我什么都没做!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他疯狂地喊着“我什么都没做”和“别杀我”,奄奄一息地软倒在血泊里,又惊恐地收着腿,深怕裤子上沾上更多的血渍,之后要是被人发现了,恐怕说不清……
“唔唔!”
这句话使房间中央的人,愤怒地抗议着。
他说不出话,只能靠嗓子发出反抗地音节,眼里爆发出强烈的恨意,“唔——!”
“怎么把你给忘了。真不好意思。”
霍峥炎转身的时候,身后的人松了口气。
他惊恐地喘着气,唯唯诺诺地别开眼,又试图躲在霍峥炎的身后减弱存在感,生怕房间中央的人出言控诉,使他好不容易靠着卑微祈求得来的性命再次烟消云散。
“啪——”
正当他如此想着,一个剧烈的闷疼出现在他的太阳穴上。
他头一歪,翻着白眼栽倒在血液之中,砸起一片飞溅的血色。
房间中央的人,以一种奇异而羞耻的方式,遭绳索垂吊半空,正好在地毯上方,位于宝相花图案的中心。
他的一双狗狗眼,可怜巴巴地看着霍峥炎,眼眶通红。
5分钟前,他以为霍峥炎这突然出现的人,是警察的人,是来救人的。
2、3分钟前,他以为自己今天真的会死在这里。
短短的2、3分钟过去了,这一地的血泊让他明白,眼前的人绝不是什么池鱼之物,但对方如此的杀人不眨眼,却又留了半个活口,还朝他走来,难道是想嫁祸?
如果想要全身而退,此时杀了所有人,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难道他真想救他??
他既恐惧,又困惑,还有隐隐地有点崇拜。
他甚至都没发现,自己此时用着一种十分崇拜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漂亮得像天仙一样的残忍男人。
他以为霍峥炎会立刻放他下来。
谁曾想,那双尖头切尔西在他身周优雅地踱步一圈,又站在他面前,附身,表情玩味地看着他,“啧啧,真可怜的小东西。”
“你是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