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凉自责又崩溃,他把脸闷在枕头里,试图把昨夜梦到的一切都驱散,可是他越是这么做,昨夜梦里的旖旎越是能找上来,把他折磨得死去活来。
简直是身心双重的折磨。
躁动,还有似乎真开了荤的食髓知味。
明明只是第二天,却还是很想念。
*
霍峥炎坐在浴缸里,从早上回到房间以后,他一直在浴缸里坐到现在。
他耳边一直回想着李砚凉反复问他的两句话。
“疼吗?”
“会不会疼?”
水哗啦啦地淋在他身上。
冷水浸透骨髓。
身上没有吻痕,因为他太温柔,只是小心翼翼地在他身上留下每一个浅吻。
也不疼,因为他太温柔,耐心地等他感觉没问题了才开始。
只要他皱眉,他就会停下来问他是不是疼?
然后他真的沉溺在其中无法自拔。
两人契合度高到了这种地步,高得吓人。
霍峥炎很崩溃。
为什么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竟然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他一次又一次地怀疑,质疑,信任,怀疑,质疑,再信任。
可是那个味道确实没错,目前还没有找到能让他的腺体产生颤动的其他信息素。
只有李砚凉可以。
竟然只有李砚凉可以。
难道这不是铁证吗?难道这不足以证明什么吗?
可是理智跟他的感受竟完全背离。
感性告诉他,这是最好的伴侣,没有人比他更适合自己,他不可能是那种人。
理智告诉他,这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你该把他绳之以法。
就算过了时效也没关系,他大可以动私刑。
证据确凿。
可他却不想这么做。
因为他简直……
和小绫哥一样好。
这时,他听到有人敲门。
他没开,假装房间里没人。
却在一两分钟之后,听到房间里的落地窗被人拉开了,随即,浴室门遭人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