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人们大清早醒来,看见红如鲜血的“还我命来”四个字,众人以为碰上鬼魂了,吓得一盆水都泼完了。
钱独蕴看着被打开的窗户,穿好衣服骂骂咧咧走出去,只见那鲜血般的索命字体,在他心中形成极大的恐惧。
“你们那个想死的,弄这种恶作剧?说!”
罗惜颤巍巍的跪在他面前扇巴掌,“奴婢该死,奴婢昨夜睡糊涂了,没听见有人来过!”
钱夫人则大声怒斥,“还不快给它洗掉,等着让人看笑话吗?”
钱独蕴想不通谁会搞这出,必定是府里出了内贼。
将府中上下审了一次,没问出个所以然。钱锦瑟在一旁也替他着急,会不会是哪个冤魂索命,可她不敢这么问。
“父亲,依女儿之见,还是换一批暗卫来,这人装神弄鬼,总会有下次,让我们抓个现行,好给他打死!”
“这事就交给你娘去办吧,我白日里忙。内贼一天不除,我一天不得安宁!”
这还只是程寂的第一步,第二步就需要那位姑母的帮助了,虽说她人不在篷州,毕竟一个未亡人,不可能把所有的遗物都烧给假死那次。
程锦绣的父母早已不在人世,而程兆的子女仍住在县里。程寂上门,自是遭到他们的拒绝。
“几位弟弟妹妹,我来给兆叔磕几个头,你们不要有恶意!”
程静僮怒斥道:“猫哭耗子假慈悲,若不是你爹,我爹怎会冤死?”
“若要你爹死,我爹为何一直搜查证据证明兆叔无罪?若不是钱独蕴撺掇死者家属翻案,又强行下了斩立决,他怎会冤死?”程寂毫不客气道:“都是一家人,你们只敢找我爹发脾气,害他病重,怎不敢找钱知府,不敢去申冤?”
“眠秀姑母的事你还不了解吗?那钱独蕴要知道我们敢出这县城告状,早就把我们杀了!”
“我爹只是一个通判,你们逼他就能让兆叔死而复生吗?”
“那你说怎么办?”程关不耐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