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夫人放下布就走进茶馆,朝着母女二人走去,周华云见了她就紧张,还好旁边有母亲撑腰。
她们二人一个雍容华贵,一个粗鄙妇人,气势却不相上下!
“亲家,我女儿嫁到你们家,就是这样的待遇吗?”
吴夫人忽然就笑了,“长公主,虽说您的女儿是下嫁到我们吴家,可我们吴家也是因为圣旨不得不从命,并不是我们吴家主动要求娶的!你们过惯了使唤人的上等人生活,如何体会到我们平常百姓的不易?作为我们吴家的媳妇,首先就是不能天天与娘家人来往,因为她已经是吴家的人了,不该让人看笑话,不知道的以为我们吴家人养不活她,苛待了她!”
长公主听她诡辩,不由得满腔怒火一刻倾泻:“你们吴家穷得叮当响,我接济下我女儿女婿,你反倒不领情!”
“那是你强行施舍,并不是我们吴家所求。人就是要脚踏实地,不能全靠别人施舍接济,万一哪天别人不给了,是不是就活不下去了?”
这一番说辞,让长公主气得瘫坐在凳子上,好像就是在说她自己一般。
周华云赶紧拦住自己的婆婆,“娘,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吴夫人却并不打算揭过,“她一不孝顺公婆,二不服侍相公,我们吴家娶了她,卖个豆腐都让你说成苛待了?谁家的媳妇一日三餐不做饭?谁家的媳妇不给丈夫端茶倒水,我念她从小娇生惯养,先从小事做起。”
这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吸引了不少围观的人,长公主觉得没脸,说了句:“泼妇!”便甩袖而去。
周华云在原地看着婆婆不敢直视,她在吴家孤立无援,婆婆说什么她再也不敢反驳了。
吴夫人卖完布后,气冲冲的同她一起回家,嘴巴里还是不断的数落。
“你连婆婆和相公的话都不听,是非要闹到皇上那儿才甘心是吧?”
周华云不敢保证舅舅还向着她,只得解释:“娘,我没有,我和我娘只是偶然碰见的!”
“我深知你们出身高贵,必定受不了这些苦,奈何皇上下旨,我也不得不接受你这个儿媳妇。你知道的,我是哪哪儿都瞧不上,我们吴家纵使穷了点,都是勤快人,我儿子不仅读书好,还帮着家里干活,让你做的都是最轻松的,你要慢慢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