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幻象里搞那么大的阵仗,结果吵十分钟就结束了?这搁电视剧里至少得吵五集才对。
“咱们不应该是恩断义绝然后相看两厌,最后我自己众叛亲离孤苦伶仃吗?”
光头一屁股坐在我旁边:“你小说看多了吧?”
陈志这时候也坐在一边:“开些啥子玩笑哦,你是啥子样的人我们还不晓得嗦?你就是太能憋咯,啥子事情都个人憋到心头,这样子要不得,事情还是要大家一起商量才好解决噻。”
光头赶紧附和:“诶对的呢~你这个怂嗷,老是啥事儿都不说,你说你欠钱那个事儿你瞒个什么劲儿,那么长时间不回家,你爸妈就高兴了?你还不如直接说了得了,你说你憋憋憋,你除了能憋出结节你还能憋出个啥?”
我挫败地抱住头,他们说的对,这确实是我的一个非常不好的习惯,可是我从小就能感受到父母的过度保护,稍微有点儿风吹草动他俩都寝食难安,所以我能自己解决我都不会轻易说出来,而且我小时候就张峰那么一个朋友,还不是啥好东西,跟他说点儿啥他都能不假思索地献上一条毒计,忒损阴德。
“这事儿实在是太复杂了,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我这边儿一松口,光头和陈志高高兴兴地把我架了起来,“那就慢慢说嘛,走走走上车,屁股都冻麻了。”
我被他们架着往车上走的时候还有点儿懵,这事儿就这么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快到有点儿不真实。
难道又是昆仑的一种春秋笔法?没有歪曲事实,但会断章取义,能唬到我最好。
上了车以后陈志搂着陈小花的脖子温声说道:“幺儿,莫虚!你老汉儿啷个可能把你甩下个人走嘛,那些都是豁你的!”
“……”我有亿点无语,真是小看了他俩的脸皮厚度。
我将我这段时间知道的查到的都跟他们细细说了一遍,他们听得很认真,听到我姥姥的事儿时甚至还破口大骂起来,光头一拍大腿:“诶这么过分的事儿你不跟我们说嘛?这他妈的咱们一起杀到他们家去,我他妈往他家楼下下水井里塞鞭炮。”
话都说出来了以后我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好像身上的担子真的变轻了一点儿。
“我不是刻意瞒着你们,但是有时候事儿赶事儿的,根本不知道从哪说起。”
光头伸手挠了我一下:“早早说不就么事儿了,非要惹我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