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门上了车,发动车子时陶姐冲过来使劲儿拍着车窗户:“你带着我呀,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我不是呀,你带着我一起走。”
我对她的话充耳不闻,这几个人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施文趴在车玻璃上静静地看着我,我从来没觉得她这么可怕过,她脸上得伤疤跟她的眼神比起来毫无存在感,我看清了她的口型:“我们会一直跟着你。”
“妈的一群水蛭。”
我将油门狠狠踩了一下,将这群神经病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我一只手死死捏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去摆弄着手机,我拨通了容远的号码,可传出来的却一直是忙音,我烦躁地将手机一扔,也不想管它去了哪儿。
我连那个姓佟的死老头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这时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条件反射地一哆嗦,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是陈志。
“乌眼儿哥,要是我们不把他们带回去的话,钱要不要退转去哦?”
我直接呸了一口:“我退他个狗篮子我退,我恨不得倒抢他两万,我还退。”
陈志哦了一声就缩了回去,而光头一直在旁边看着我,他踟蹰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说道:“这到底咋回事儿嘛,你跟我们说说撒!”
我没说话,全当自己聋了,光头先是安静了一会儿,结果还是憋不住:“哎呀我求你了你告诉我们行不行?你还当不当我们是兄弟,你这样我们咋帮忙?”
“欸!”
折磨了我许久的阴谋突然冒了头,我的心里早就成了乱麻,他这一声欸算是彻底点燃了我心里的一把火,将我那点儿仅存的理智烧了精光。
“我说个屁啊说,我他妈说不明白,帮什么忙?怎么帮?我他妈说都说不清楚你想帮我什么?”
我几乎是咆哮着说出这些话,随着情绪上涌往事的一幕幕再次涌上了心头,养育我几十年的父母突然成了养父母,我的身世扑朔迷离,姥姥在眼前惨死,生母生死不明,一群妖魔鬼怪像狗皮膏药一样拼命黏上来。
我原本应该是一个一事无成每个月拿着三五千块钱工资的普通人才对,我应该为自己工作发愁,应该被催婚,应该像所有普通人一样迷茫而又乐观地活着一年又一年。
可是就这短短八个月不到,我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曾经的认知被一点点推翻,我要在山洞里啃食尸骨,要在雪山在沙漠面临生与死的抉择,我看不清这个世界,看不清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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