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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顾威的实话,数日前,本该定期到码头的货船延期,他马上着人沿途打听,直到一日后,他才从属下口中得知,一千两百石的货船竟然连人带船全部不见了。
得知此消息后,他第一个怀疑的便是船上有水匪内应。船上不少弟子都是漕帮年轻一辈的佼佼者,更何况还有自己的亲弟弟顾蒙在。
别人或许不知,但顾威对自己这个弟弟还是十分了解的,顾蒙自小天生神力,后又拜了名师习武,寻常练家子三五人都不得近身,怎会如此轻易就遇害?除非是有人做了内应,在水匪上船之前便做了手脚。
将此事告知四爷之后,他马上带着人去渡水河道,整整一天一夜,他将渡水河道附近的大大小小数十只船只盘查个遍,最后只在一个简陋的渔船里找到奄奄一息的白城。
白城伤势颇重,足足躺了半个月才清醒过来。
彼时四爷已经着人去几个涉事货商家中封口,只是没想到事情还是泄露出来。
思及此,顾威甚至怀疑谢必安早就知道货船被劫一事,甚至昨天在府衙上演的一幕都是他一手炮制。
“你的意思是说,漕帮找出内奸之后,官府才能插手?”谢必安突然出声,顾威忙说,“顾威绝无此意,只是,只是这毕竟有一部分是漕帮内部之事。”
谢必安猛地一拍桌面,冷冷地说:“好一个漕帮内部之事。原来漕帮已经脱离漕运总督管辖?不受益州节度使监管?”
谢必安一顶顶帽子扣下来,吓得顾威哑口无言。
谢必安垂眸整理了一下被茶水淋湿的袖摆,波澜不惊地说:“既然如此,依本官看,今日白城也不必带走了,我这就回节度使府禀告汪大人,将漕帮的意思细细转达。”
顾威连忙从椅子上跳起来,几步来到谢必安身前:“大人不可!”
谢必安撩起眼皮看他:“怎么?你现在连本官的事也能管了?还是你顾威本事够大,今天连我也一并扣下?”
顾威没想到谢必安竟然如此难缠,吓得脸色一白,‘咕咚’一声跪倒在地:“大人,这件事确实是我鲁莽了。此事乃我一人之过,之所以如此做下错事,实在是因为船上有我一奶同胞的兄弟顾蒙。怪我救弟心切,怕事情声张激怒水匪伤我弟弟,所以才隐瞒此事,请大人责罚。但此事与漕帮无关!”